見他滿臉的得瑟勁兒,林裕國不禁皺起眉頭,問道:“你們倆跟個二傻子似的頂著大太陽過來,我怎麼覺得你還挺自豪的?”
大熱天的捂著頭盔,騎著車過來,不僅不覺得有什麼,這貨還一臉得意。
這兒子怕不是真的傻。
“這不重要。”林義擺手,湊過來問道:“爸,你猜那車是怎麼來的?”
“不是買的還能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是路邊撿來的?”
“不是買的,但和路邊撿的差不多,你再猜。”
聞言,林裕國下意識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你順手牽羊偷來的?”
路邊停著輛沒拔鑰匙的電動車,這小子直接騎走,只有這種場景才符合他說的那種情況。
不是買的,但又和路邊撿的差不多。
“........”
林義不由沉默,莫名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感覺想炫耀的勁頭一下子沒了一大半。
忍不住反問道:“爸,什麼叫順手牽羊偷來的,我是幹那事的人嗎?”
“怎麼不是,你在我這兒順的東西還少麼?”
說到這,林裕國話鋒一轉,又道:“但偷電動車這種事,你還幹不出來。”
這小子是臉皮厚了點,但不可能去偷人家東西。
如果他真的敢偷,那自己今個指定得清理一下門戶。
抽出七匹狼,大喊一聲,小畜生,受死吧!
“所以,你猜我們那車是怎麼來的。”
“我不猜。”林裕國懶得搭理這貨,端起茶水自顧自的抿上一口。
還真別說,這小子送的綠茶是真不錯,口感悠久綿長,入口先是苦澀,緊接著便又湧上一陣微微的甘甜。
這份先苦後甜,就如同人生一樣,雖然往往歷經苦難之後所得到的甜意,遠不如先前所經受的苦澀,甚至只是略微感受一下便轉瞬即逝,走到盡頭。
但這樣一來,恰恰顯得這份甜意來之不易,也更能值得回味,歷經苦澀之後所得來的甜,會覺得彌足珍貴。
廚房裡。
小白提著菜刀咣咣的剁著雞腿,表現出一副不符合她外貌的凌厲感。
來這裡一年多快兩年的時間,進到她肚子裡的雞數都數不清。
甚至她親手殺過的雞,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對待雞的態度,她的心就和手裡的菜刀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