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從取的匿名到聊天話語中都存在著大幅度的鮮明的對比的存在,而他們兩個最最相同的或許就是性別以及對自己的馬甲牢牢的捂住的行為。
【堅守正義】。
他給我的信,大部分是對劇情的討論。信紙是最最普通的模樣,隨地都可以買到的存在,而文字是一如既往的簡單了明直接,幹脆了斷,直取重點,甚至有些隱藏劇情都被他給猜出來了。
而透過他在來信中隱約可以窺探到他對於自己所持的信念的堅定,沒有懷疑,站在正義,堅守正義,這也就是他的道,貫徹了他的一切行為。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雖然給我寫的信並不多,至今也才只有兩封信,都是對劇情的討論猜測。但每一次他寫過來的信,哪怕簡明扼要,仍舊是不止一頁。
這樣的讀者粉絲,身為作者的我又怎麼不會喜歡。哪怕我的回信上有的字並不多,大概是類似於‘禁止劇透,絕不劇透’這樣的意思,我也認可了他,慢慢開始與他發展成為筆友的存在。
而【睡個懶覺吧】,和他的談話除去最開始時是從討論劇情,到後面卻漸漸成了雙方對於日常的討論了,而且我們之間的討論似乎也是充滿了某種歡樂的氣息。
他在來信中,對於劇情的討論是特別隱秘的,類似的話大概就是這樣:我只是想等待著,看最後到底這四個人的身份究竟是怎樣。這不就是想要我劇透嗎,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回他的話中並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劇情,只是將前文出現的一些線索指出來,讓他自己去猜想,不要想著直接從我這裡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
當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剛開始時並沒有對他有個好的印象。但我發現,這個【睡個懶覺吧】雖然沒有直接把我當做起訴的地方,但在後來給我的信中卻是一些他內心的迷茫,這個很少,只是一旦察覺,憑借我對於文字的敏感度,我便能發現。
這種情況下,面對發現他的迷茫,我難得懷著一顆憐愛的心,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個筆友,一改之前他來信三封我只回一封的態度,對著他開始了來往的回信。
然後發現,這是一個在自己的信念上迷茫的家夥,與【堅守正義】給我的感覺恰恰相反。於是我開始學會,哼哼,向【堅守正義】灌輸一下【睡個懶覺吧】的想法,給【睡個懶覺吧】傾訴一下【堅守正義】的信念,掌握住在有時不明白他們來信時回複的技巧。
在和【睡個懶覺吧】的來信中,不長的篇幅的信中偶爾會出現被他一筆帶過卻切實描寫出來的關於他的一點點生活習慣,比如睡懶覺,逃職務等,與他的名字完完全全相符合。
怎麼我的這兩個筆友,取名都是這麼的……耿直?簡單粗暴?
在和這兩個人的回信中,我時常會想到這一點。
兩個人的性格不一樣,而我與他們的來信中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有所區別的。
畢竟,在面對【堅守正義】的時候,下意識的感覺我需要向面對長官一樣的認真嚴肅的回答,完全無法做到兩人之間輕松聊一聊日常這種話題,也根本無法想象一下。
而面對【睡個懶覺吧】這個人,懶懶散散的態度和語氣,微不可察卻確確實實存在著的縱容,令我倒是有點依靠一個長輩的感覺。當然,咳咳,這點我是不會去和他說的。我們之間聊天的話題很廣,我是因為好奇,在一次於信中表露出對某個東西的不瞭解之後,得到了他的詳細回複,這才發現他的博學廣識,開始了不斷向他詢問的過程,既是在豐富自己,也是為文章的真實度、可靠性埋下基礎。
後來也不是沒有發現【堅守正義】的知識與智慧並不輸給【睡個懶覺吧】,只是面對他時,根本做不到去嘗試問出,並且也習慣了與【睡個懶覺吧】之間的提問與回答。
收回自己腦海中泛著的思緒,我不禁感慨到,果然自己心中對於這兩人存了好多吐槽的話沒有能夠說得出口。
同時與兩個想法不同、態度不同的人成為筆友,需要面對回複的方式也不相一樣,真是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精分掉q。
不過,我回想起上次我向【睡個懶覺吧】詢問的問題,關於弗雷凡斯。
我已經盡量委婉了,但還是透露出了自己對於瞭解知道它的慾望,也作好了關於這個隱秘的問題他並不會回答我的準備,所以當我收到他的來信中,看到那句話【弗雷凡斯,存在倖存者】時,我的內心是喜悅的,像煙花綻放於夜空之時所綻放出的多姿。
那麼,我是否可以期盼我所想的有實現的那一天?
如此想著,我心中對於【睡個懶覺吧】的好感度越發上升,更加覺得他是一個值得信任依賴的好人了。
拿起手中的筆,開始寫下對於他的感謝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