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一聲,道:“明明這麼惜命。”
話落抬手施法,止住了她傷口的血。
血雖不流了,那傷口卻依然醒目地存在著。
“這......”
“沒事了”,他輕笑著揉了下她的腦袋,補充道:“以後離辟邪遠點,嗯?”
“啊...哦……好好。”她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笑著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牽著她出了密室。
那日,夜幕之下,他的眼睛裡熠熠生輝,她幾乎溺死在那一彎溫柔之意中。
思緒混亂,精神迷離之際,他在她的手腕上繫上了早前的那條金色細手鍊。
金屬的溫度是清涼的,細細小小的。
卻不知為何,大於她當時身體上的任何感受。
那日以後,天界多了一位妖族天后,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繼續著。
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那盞紫色小燈,也再也沒有見過辟邪刃。
或許她應該尋找一些新的興趣,留在這裡忘卻過去,開始嶄新的生活。
但事物永遠是發展變化的,在沒有找到規律,沒有能力好好運用得時候,就只能任其擺佈。
不久的後來,在七色花海寫生畫畫時,她發現自己有一瞬拿不住畫筆,甚至再次拿起畫筆後,手掌變得透明,那筆摔進了花叢中。
她大驚,右手指間的傷口不斷告訴她,這不是偶然。
她回到瑾語宮時,手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向簡隱說明了這件事,他起初並不相信,認為是她沒有休息好。
七色花有一定的至幻作用,但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
但也只有這至幻作用可以解釋當時發生的事。
於是這件事就暫時擱淺。
時間逐漸推進,她越發適應在這個世界的生活。
有一個愛人,有一個安穩的住所,每天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無憂無慮,沒有煩惱。
或許,這就是她在現實的日常生活中所追求的生活。
她可以永遠這樣過下去,再也不回去。
那日在暖光閣,她躺在他的懷裡讀書。
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日常,簡隱也很樂意陪她,她看書,他看她。
可就是這麼一個稀鬆平常的日子裡,沒有預兆地,先是她捧著書本的右手在空氣中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書頁歪歪斜斜的砸落了下來。
簡隱接住了書本,想將她先扶起來,卻驚覺順著她的右臂,她的衣服也鬆垮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