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儼怎麼忘了師父是一個殺手,如果他是受命追殺盧家的人,這便說得通了,可是師父也說過他娘是他心愛的女人,又怎會追殺她呢?到底誰說的是真的?熊儼的眉頭緊皺,他還想再問周天興,可是周天興卻是吐出大口的鮮血,氣絕身亡。
熊儼一個踉蹌,被黑妖狐扶住。熊儼狠狠的瞪著蔔鷹,“是你重傷了他?”
蔔鷹一攤手,“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傷了他,反倒是眾多眼睛看到的是我的人帶回重傷的他,告訴了你很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你!”熊儼氣急,不知道該如何指責,他有什麼理由指責?他又怎麼能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一旦身份被證實,將難逃朝廷的追殺。
蔔鷹詭秘一笑,“也許我可以來為你解惑,盧公子!”
這三個字一出,夏芸為之一振,“蔔鷹,你說什麼?”
“芸兒,你待他如何?可是他不也對你事事隱瞞嗎?”蔔鷹看著面如土色的夏芸,心裡不舒服,“想必他早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回過頭看向熊儼,“你腋下的那塊青記,便是很好的證據!”
腋下青記?好在是長在腋下,若是長在了別處,說不定早在是奴隸的時候,被剝削得不知掉了幾層皮,哪還認得出來?只是蔔鷹怎麼會知道?感覺到夏芸微紅著臉龐低下了頭,熊儼明白了,原來她的接近是有目的的。
當然這麼窘的事情,蔔鷹也不會說出來的,畢竟自己的未過門的娘子和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傳出去也不好聽。
熊儼感覺心被揉碎了一般,這個世界上,果真是除了尹茹嵐,任何女人都不能相信,包括桑花朵和夏芸。今天就已經證實了她們的欺騙有多殘酷。熊儼也終於明白自己姓氏的來歷,想必是娘為了避禍幫他改了名字。
“飛天!”黑妖狐小心翼翼的喚了一下陷入痛苦的熊儼,她知道他的痛苦不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是因為那兩個女人。
熊儼苦笑著一擺手,“我沒事!”言罷,眼神淩厲的射向蔔鷹,“多謝蔔大人為我解惑!”緊了緊握著刺陽劍的手,“當年事想必蔔大人也脫不了幹系!”熊儼大有為盧家報仇的意思,是的,誰都不會放過滅門的仇人。
蔔鷹仰天大笑起來,“飛天,哦,不,盧公子,你也太天真了,今天不能活著出去的不是我,而是你!”
“哼,蔔鷹,你也別把算盤打的太滿!”黑妖狐叱喝道,以她和熊儼聯手,殺出去不是問題。
“黑妖狐,你應該比我清楚,他即使今天逃了出去,也逃不過朝廷和江湖的追殺!”蔔鷹似乎是好心提醒。
黑妖狐沉默了片刻,“蔔鷹,別把事情做絕了,當年眾人為了討好朝廷,不惜追殺盧熊,該討債的應該是飛天。”
熊儼忽然明白蔔鷹的意思,就是想讓他變成江湖公敵,無處躲藏。
不能放他走!人群裡不知是誰率先喊了出來,緊接著便有人附和,當涉及到自身安危的時候,人都撕掉了偽裝,似乎只要熊儼一死,所有的一切就真的過去了。
“火神派今日不會為難與你,但不代表他日不找你算賬!”應瑤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是的,這是桑花朵的意思。
武當弟子看向洵良,在徵求代掌門的意思,是否放走這些滋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