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二,爸爸已經被塗姆人殺害了。不過你用不著悲哀,過不了多久,我們也可以去和他相會的。他一定在神的殿堂外,站在那條明媚大道上迎接我們,端著可口的小烤餅和甘甜的米酒。我要跟隨姐妹們上靜謐城戰鬥去了,雨二,你好好照顧爺爺。”母親對著只有幾歲的雨二說道。爺爺在一旁勸著:“算了,你給他說這些幹什麼?你自己快走吧,戰士們都等著的。”“我走了,雨二,跟媽媽說再見好嗎?”母親抱著雨寒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後拿起弓箭和短刀,走出房門,回頭對雨寒笑了一下,那以後,再也沒有看見母親的笑臉。
“神會保佑我們的,因為我們是他的子民。即使塗姆人搶佔了我們的土地,他們也不會得到好收成的,神會詛咒他們的。”爺爺抱著雨寒,他們和一群老弱病殘擠在禮堂裡,四周是幹柴和燈油的味道。人頭攢動,一個士兵走進來喊道:“祈禱吧,塗姆人殺進來了,讓我們一起去見真神吧!”他握著火把,點燃了柴草,濃煙滾滾,烈火燎人。“聖女自殺了!大家得救了!聖女自殺了!我們不用死了!”從門外傳來驚喜的喊聲。
“哎,你也想來玩嗎?”小女孩回過頭問雨二。雨二問道:“我還可以加入嗎?”“當然可以呀,你可以玩東角呀,我們正好缺個人呢。對了,你叫什麼?”雨二傻笑著:“我麼,大家叫我雨二的。你呢?”小女孩甜甜地回答:“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倚慕月。”
“你在幹什麼?”一個青年突然出現在雨二的旁邊。“我在看這些竹筍哩,倚慕月回去叫人了,我們可以挖竹筍吃了。”青年問道:“你看著竹筍幹什麼?”“我不看著的話,它們會跑掉的,到時就抓不到了。”雨二的回答充滿了孩子的童稚。“那很好呀”青年蹲下身說道:“我有一個很好玩的東西要給你,你想要嗎?”“什麼好東西?”青年拿出一個閃著蘭光的東西,雨二驚詫地叫道:“好漂亮,就象天上的星星一樣。”“你想要嗎?”“這個星星能給我嗎?真的嗎?謝謝哥哥!”青年拉住他:“別著急,你可得等一下,你真的願意保留它嗎?”“當然了。這麼漂亮的東西,倚慕月看見了一定很開心的!”“那好,你閉上眼睛,我就給你。”
“雨二,你總算醒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暈倒在凰山上?”爺爺關切地詢問雨二。“我?我有去凰山嗎?我不是一直在家裡睡覺嗎?”雨二奇怪地反問,爺爺說道:“不對,昨天你不是和鐵匠的女兒上凰山去玩了嗎,倚慕月回來說要拿鐵鍬,我們上來就看見你睡在地上,現在你才醒過來。”“爺爺,你在騙我!我一直在睡覺,我什麼地方也沒去的。我有去玩嗎?哎喲,我的頭好疼呀……”
“你個笨蛋!全部射脫靶了!我教箭術這麼多年了,還從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笨的家夥!”師父氣得臉都紅了,鬍子也豎了起來,對著站在考場裡落淚的雨二毫不留情地罵著。
“雨二,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是教過你嗎,煉鐵的時候要專心,你怎麼能心不在焉?你看看,爹以前教你打短刀,你到現在也沒有學會!你在想些什麼?走開!”倚慕月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站在爐子旁邊訓斥雨二。
“哎,你看,你看,就是那個家夥!他上次參加節日集會,沒有女的要他!聽說他笨得要命,每天只知道吃飯。哈哈哈!”一群小子在路旁對著雨二指指點點。
“現在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呀,自己小心點,給人家做工就是人家的人了,當心別給賣了。我說什麼來著,還是老實地種地好,你呀,是八月的兔子關不住了。”爺爺發了一通脾氣,進內屋了。
“雨寒哥哥,不要說話了。你聽著,當初是你自己決定儲存靈種的,而且還讓我在戒指裡封印了十年。現在我出來了,可是你已卻完全變了樣子。這些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居然會為了做一個奴隸而高興,這完全不是你的作風。”
“對於夜妖來說,飲用人的血液,就是放棄做夜妖而與那人結為夫妻。雨寒哥哥,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小蜻,小蜻!我全都想起來了!”雨寒大叫一聲,從無邊的黑暗中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廚房裡。“你總算醒過來了。喝一碗熱湯吧,知道嗎,你的身子冷得厲害。”無餘由戲端給他一碗熱騰騰的菜湯。
雨寒捧過菜湯,大口地喝著,突然抬頭問道:“小蜻呢,她在哪裡?”忽地想起這裡沒有人見過小蜻,急忙住口。無餘由戲卻說道:“你不用找她了,她走了。”
雨寒急忙追問道:“這麼說,你見過他了!她上哪裡去了?她在哪裡!”無餘由戲攤開雙手,避免對方過於激動,緩緩地說:“你不用去找她了,她說回妖幻蠱城去了。你是見不到她了。”“你胡說!小蜻不會走的,她是我老婆!她說過要陪我一直走下去的!你胡說!”
“年輕人,注意自己的語氣。”無餘由戲一點也不煩惱:“她倒是給你留了一點東西。”
“什麼?快給我!”雨寒從床上蹦起來。無餘由戲並沒有拿什麼東西,他說道:“你聽著,我只說一遍:……”講了一長串莫名其妙的句子。
雨寒的眼珠子差點爆裂,他羞惱地喝道:“你,居然敢玩我!”
“我幹什麼要玩弄你?這真是小蜻要我給你的,她央求了我許久,我才答應把空間轉移術教給你,你這個小子,還不知好歹。”無餘由戲無奈地搖頭。
“什麼東西,你講那麼快,我記不住……”雨寒說道,他突然停下來,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全記住了,而且還有著嘗試一下的沖動。“這,這是……”他下意識地把手往床沿上一按,轉眼間,自己就一屁股摔到地上,那張床消失了。
“呵呵,你不是已經學會了嗎?”無餘由戲笑了起來,他滿意地喝上一大口瓶中的液體:“嗯,那個夜妖說的沒錯,你果然很聰明。嗯,小子有前途。”
“可是,床給傳送到哪裡去了?”雨寒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