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嫿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趕忙下床加快腳步開門。
門一開,酒氣先撲進來,隨後腰身被人用力一勒,白嫿猝不及防陷進一個渾厚又結實的懷抱裡,喘息都要不暢。
“嫿兒……”
熟悉的聲音縈繞耳邊,白嫿耳畔泛起癢意,緊接著,木門被對方用腳踢合,關得嚴實。
白嫿回摟過去,相思難解,埋首嬌喚一聲:“寧玦。”
寧玦不滿,嗅著她頸間幽香,將人勒得更緊,為難說道:“叫我什麼?”
白嫿赧然會意,身嬌體軟攀附著他,喃喃配合道:“……夫君。”
兩人情不自禁緊擁半響,似要將彼此揉進對方的骨肉裡,也正因貼得近,寧玦身上的酒氣更明顯的燻人了。
白嫿蹙了蹙眉,輕哼一聲,抬手打在寧玦胸口處,嗔怨道:“我早到了,你卻遲遲不露面,哪裡像信中所言,想我想得輾轉難眠、寢食有虞?”
寧玦立刻解釋說:“想你之言,字字屬實。你到縵州後我只想日日都陪在你身邊,故而這兩日執勤頻率高些,為的就是後面時間能空餘出來,自由安排。今日晚間,殿前都指揮使擺設酒筵,我去參與不過是為了推杯換盞間方便告假罷了。酒過三巡,我順利得假,便立刻離席來此找你,只是參席時身上難免沾染到酒氣,不想嫿兒如此嫌我。”
這話一出,白嫿瞬間有理成沒理,責難不成,反而叫他委屈上了。
白嫿暫且饒他,哼著確認問:“你這兩日真的不用執勤,都能陪我?”
寧玦安撫揉揉她的發絲,含笑溫柔道:“江南春色美,我不想回京後單調講述給你聽,而是想帶你同行去看,一起泛舟湖上,漫野踏青,如若不然,我這南行之路實在過於無聊了些。”
白嫿殷殷說:“我獨自留在渡園,同樣日日寥趣,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兩人對視的眸光愈發升溫炙熱,電光火石間,即刻一發不可收拾。
寧玦打橫抱起她,帶她上榻,邊急急落吻,邊迫不及待解落她身上的粉櫻色絲錦衣衫。
被浪剛剛翻滾,白嫿偏過頭推他說:“你身上酒氣有些重,要不先去洗洗?”
寧玦單手扯掉身上的衣袍,放到鼻尖一嗅,隨後丟到床下去,回她:“將外袍脫了就沒什麼味道了,我飲得不多。”
外衣扔遠,酒氣好似是有些減弱,但並不是完全聞不到了。
再怎麼說,畢竟酒水滾過他的喉。
只是眼下深更半夜,若將小二喚醒起來燒水,一番折騰,著實擾人,左右房間的客人恐怕也休息不好。
這樣顧慮著,白嫿只好作罷,但親熱間總避著他親自己的嘴,吻別處都行,反正有酒氣也察覺不到。
寧玦被拒兩次,抬眼瞧她。
白嫿訕訕彎唇,捧著他的臉撒嬌道:“酒味還是有一些,我不喜歡那味道,不親嘴巴行不行?”
寧玦盯著她粉嘟嘟的唇峰看,慵懶點了點頭,口吻隨意道:“行啊,還不是你說了算,嘴巴不行,別處都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