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行禮?”卜娜娜柳眉冷豎。
玩真的啊?
王祿心中恍然,異能者之間的師徒名分,那可是比血親還要親近的關係。現在還搞這一套的人實在是不多了。但一旦確定師徒,是可以算作最為牢固的一種信任關係了。並且某種意義上講,是徒弟承擔了師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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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不會欺師滅祖,不會做對我不利之事,並且有感恩之心,基於傳承秘技所需收徒,並給你未來道路。
而徒弟所能做的僅僅是讓師父信任。
古時便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其內在意思便有師父對徒弟如再生父母這一層。
卜娜娜這是意欲何為?
在這個時代裡,平添這樣的一份關係?這就相當於是白送錢的行為。
瞧著王祿疑問的目光卜娜娜微笑道:“你不是一直擔心我殺你嗎?結成師徒的話,我肯定就不會會殺你了。”
王祿聞言站起,正對卜娜娜。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卜娜娜的收徒行為就像之前為了殺自己而色誘自己一般,都是純純的白給行為。
王祿自然有理由相信卜娜娜另有目的。
“我從不相信平白無故的好,也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惡。如果有問題有矛盾有請求我們都可以說出來,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給雙方找麻煩吧?”
卜娜娜被王祿的話架住,皺眉道:“你就當這是我欠你的。”
“可我並不覺得你欠過我什麼。”王祿沉思道。
待抬頭看卜娜娜的時候卻看到卜娜娜眼裡複雜的神色。
卜娜娜望著自己,就好像望著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裡有她想得到的東西,有她能倚靠休憩的溫床。那眼神裡似有眷戀不捨,似有怨恨無奈,似有千萬種世間柔情,又似什麼都沒有。
王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對方行事至此,自己也不是不識抬舉。
有些好意雖不明所以,倘若不便拒絕,那便接受了吧。即便將來可能會為此付出代價,但至少不是一無所獲。
卜娜娜嫋嫋婷婷立於左側,兩人當堂正對,王祿肅然拱手執禮,三拜成師。
這是化解猜忌最快的方式,也是人與人最為不易達成的方式。
是以古人收徒前往往對目標人選進行種種考驗甚至長期的觀察,乃至繁縟的程式。不為別的,只因為一點,平白無故的好往往會以傷痛和不值得作為終點。
而卜娜娜似乎早就盤算好了這一切。
實話說,王祿從成為異能者乃至逐漸接觸異能者的世界起就漸漸地無比深切地體會到了一個道理。
人在世上,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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