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王祿打字問道。
對面那人並沒有使用變聲器之類的東西，這聲音聽起來還有些似曾相識。王祿隱約感覺這個尖細的聲音自己在哪裡聽到過。
“不好意思。”男人緩道：“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事實證明人類的快樂並不相通，王祿只感覺這人很是吵鬧。
吵鬧得莫名其妙。
“你要白城的情報？”大笑過後男人說了句廢話。
“沒錯。”
若不是實在沒有門路，又不想麻煩周超，王祿是不會從知情人這裡打探訊息的。
情報向來都是雙向的，你向對方打探了某人的情報，某人也可以向這個機構打探你的動向。
最得利的永遠都是壟斷的平臺。
說到底王祿還是不想與這些龐然大物接觸得太多，第九分校如此，超警如此，知情人亦是如此。王祿有這樣的直覺，一旦自己陷入其中，便再也過不了自己嚮往的普通人的生活了。
通訊器對面的男人話中帶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王祿冷眼打字，這裡面必然有自己不清楚的利益糾葛，要不然這人不會是這種口吻。而現在或許是到了公佈謎底的時候了。
“開啟通話吧，這樣聊天顯得多冰冷。”對方顯得有些跳脫，或者說知情人這個組織整體都好像是這個樣子。
雖然知道人家肯定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但王祿還是下意識地想與這種組織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種堅持很莫名，但總是人與人之間的必要區分。
“這不影響什麼吧？”
王祿繼續打字。
“當然不影響，只是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既想用異能者的身份辦事，又不想承擔異能者的風險。哪有這種好事？”
對方似乎很瞭解王祿的心態，王祿被說服，開麥。
“你，是預言家吧。”
“沒錯，不愧是你。”預言家一點也不遮掩。
王祿皺眉，這話說出來就好像對方十分清楚自己的底細一樣。
儘管王祿知道自己的經歷也沒什麼難調查的地方，但聽到這種語調還是不免地心中感到不適。
“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