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而緩慢的解釋,道:“我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三生石,只有珠子是我的寶物,大哥,你幫幫我好不好?你是個好人。”
其實,蘭亭已經猜測到了,現在懷中人的記憶是混亂的,可能連最新的記憶,下一刻就是忘記掉。
白璃憂擼高袖子給蘭亭看,那手臂上一條條鮮紅的刀痕,“那個男人搶走了我的珠子,我有去搶回來,可是我打不過他,他還說我不聽話就用刀在我身上劃一刀,大哥,我沒有辦法,我——”
蘭亭冷冷朝著冷泰看去,只見他手腕上戴著一顆白色的珠子,他曾在都城見她手腕上的戴著這顆珠子,輕輕落了一吻在她額頭,低聲道:“等著我。”
話音剛落,蘭亭已重新加入了戰局。
子憬,憶凝幾人本已落了下風,可蘭亭已加入其中,情況立刻發生了轉變,蘭亭手一抬,將憶凝送出戰局,“憶凝,幫我看著她。”
憶凝看了眼那站在一旁的白璃憂,心裡甚是明瞭了。
後來又上來一批黑衣人,讓冷家兄妹脫了身,冷泰手中的珠子被蘭亭奪下來,“窮寇莫追。”蘭亭雖然那樣說,可憶凝看著他的眼神,有種感覺,他並不會就此作罷。
在憶凝印象中,蘭亭絕不是一個主動會去惹是生非的人,這次他卻囑咐不三去找來馬車,酒樓外,憶凝因為好奇,剛想過去問蘭亭,他與那女子之間的關係,子憬卻笑道:“不三回來了。”
馬車停在酒樓後門外面,他竟要帶她一起?憶凝咬唇,問道:“姑母家並不遠,還用馬車?”憶凝是蘭亭堂妹,這次來也是看望蘭母。
子憬笑道:“今天出來,沒走幾步,你不是已經叫累了?”
憶凝對蘭亭沒那種兒女之情,可見自己堂哥對一個女子如此看重,心中還是有些不爽,“那為何我出來就沒有馬車坐,現在她卻有?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不三皮笑肉不笑,道:“憶凝小姐,又沒人不給你坐,花家馬車不是也很多。”
“哼!”憶凝跺腳,這話是埋怨,眼角卻瞥見蘭亭正要抱著璃憂上馬車,壓根沒在意聽到她說的話,憶凝咬牙,子憬皺眉道:“憶凝,別小孩子脾氣了。”
憶凝指著他們,道:“姑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
子憬笑道:“這個女子看著挺可憐的,應是蘭亭的舊相識,你何來生這個氣?”
“你!”瞪了子憬一眼,冷哼著別過頭去,她也不是在吃醋,只是擔心帶回去了,該如何跟姑母解釋,姑母本就不喜歡他們在外面多管閒事。
白璃憂看著要上馬車,拼命掙扎搖頭,往蘭亭身後躲,“我不上去,我害怕。”
蘭亭蹙眉,璃憂的樣子刺痛了他的心,想必那些人一路上就是在馬車裡劃破了她的臉,折磨過她,蘭亭心中一緊,低聲對她安撫,道:“璃憂,是我疏忽了。”
蘭亭想了想,將她拉到面前,俯身,道:“大哥揹你。”
這次,憶凝,就連子憬與不三在內都驚愕的看向了蘭亭,他將人背起來,笑道:“子憬,你帶著憶凝與不三坐馬車先回去。”
憶凝來了脾氣,咬牙切齒道:“我也跟你一起走路。”
蘭亭特意選了延著護城河旁的一條幽靜小路走,一路上行人並不多,看見璃憂時,別人都連連回看幾眼,都很震驚蘭家大公子背上背的究竟是何人,看那身段,顯然是一女子。
蘭家是附近十二城首富,蘭亭又是家中獨子,城中人哪個不談誰家閨女有幸嫁進蘭家,聽聞這些年城中富商,各地官員都想將自家千金指給他,只後來都被蘭家拒絕了。
白璃憂趴在蘭亭背上,小心的問道:“我們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