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道,呼吸甚是急促,心中似揣著什麼事,也許真是有什麼事,今夜回來他忘記沐浴了。
隨著她要起身下床,夏卿似乎吃了一驚,“小西?”姜西輕聲問道:“王爺,這麼晚了,又不是在京城,王爺這是去哪裡了?”
夏卿略微有些遲疑,咳嗽一聲,淡聲道:“可能是擇床,本王無法無眠,又怕擾了你,便出去走了走。”
黑夜中,姜西閉上眼睛,道:“以往在京城王府中,王爺這數年來,午夜外出,也全是因為無法入眠怕擾著姜西才出去的?”
夏卿渾身一震,在他眼中姜西一直都是溫和的小鹿,這樣的女人適合待在他身邊,他甚至想要將王妃之位給她了,但此刻她語氣中的質問,讓他心立刻生氣一震煩躁來,原來她是一直知道他午夜外出的,卻這些年來一直假裝著不知道,看他笑話?
被撞破後的窘境,與尷尬頓時化為怒火,夏卿冷笑反問道:“是啊,本王是有其他事外出,又如何?”
“沒什麼。”姜西雙手握著,不住顫抖,還好黑夜中誰也看不見誰,她從他身邊輕輕起身。
夏卿冷聲問道:“去哪裡?!”
她回答得聲音很輕,拉開蚊帳,看著窗外的月光,去摸索地下的鞋子,“姜西也無法睡著,也想出去走走。”
可下刻,背後一疼,已教夏卿給抓回床上。
“姜西,你是在跟本王耍小性子?”
姜西心中悲涼,語氣卻極其淡定,“姜西怎麼敢。”
“你別忘記了,如果不是本王要你,你也只不過是白妃從外面帶回來的一名醫女。”
夏卿輕嘲,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姜西低笑出聲,“是,王爺說的極對,王爺是主子,我只是奴才!”
她想來溫軟,何曾有刺客這麼大的氣性,是他對她越發驕縱了,才慣出這脾氣來的?想起之前有些時候責了她,每次還不是不自覺的便摟在懷中輕哄。
夏卿看著她,這出門在外的,心中便越發的焦躁生氣,低頭狠狠堵住她的唇,姜西一咬牙,將他唇也咬住了。
夏卿驚吼,身體稍微離開,隨即又想撲上去,卻不想姜西狼狽起身,自嘲一笑,反手扯下自己的肚·兜,冷冷看向夏卿。
良久,夏卿摟上她的腰,至稍微一用力將她摟進懷中,抱著人重新躺下,“這離北方越來越近了,外面都飄雪了,你的身子一直不爽利,還出去作甚,本王出去也只是有事,本王掌管著暗影衛,監控千葉每一個角落,有些訊息千里迢迢送來,不管白天黑夜,本王也不能怠慢,畢竟最後都要呈上去給皇上看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隨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臉上。
姜西疲憊的閉上眼睛,是啊,她出去做什麼呢,已經那麼累了,但夏卿,為什麼不跟她實話實說,真只是因為暗影衛傳遞訊息來?難道不是因為其中也夾雜著楚沐姝的密信。
絕望一下子淹沒全身,卻也拿定了主意。
御書房——
慕容謹之目光清淡,盯著手中的奏摺,郭麟遠遠靜立,看著帝君的眼神雖然在奏摺上,可半晌也沒有翻開奏摺,郭麟輕咳一聲,慕容謹之的目光似回來一些,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盞,沒喝便已放下。
郭麟上前,“皇上,老奴這就去換杯熱的來。”慕容謹之冷聲到:“你去讓他們換杯參茶進來。”
郭麟應了出去,門再響起來,腳步略微臨近,一杯茶輕輕放在桌上,一個聲音柔笑道:“請皇上用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