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院後,白璃憂將自己關進了書房裡,趴在窗前盯著那株未開的桃花發呆,又想起呂叔說起與自己妻子之間的事情,心中更是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呂叔告訴她,他與妻子成親二十載,有一個兒子,只是五年前呂炎出征回來後,兒子病逝,妻子也離家出走了,沒想到她竟然成為了白秋月的暗衛。
呂叔說妻子怪他只知行軍打仗,就連孩子生病都不在身邊,孩子病逝時就連自己夫妻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妻子恨他,兒子病逝,讓他這些年來一直被噩夢纏繞。
想到這裡,白璃憂又想到了自己的驚鴻,也不知道驚鴻怎麼樣了,在宮中連個親人都不在身邊,會不會被欺負,慕容謹之會不會因為她的關係,對驚鴻不管不問,甚至驚鴻受了欺負,也不管呢。
皇宮那種地方,每個人都見風使舵,落井下石,也不知道她的驚鴻會不會因為這樣而被人看不起,被欺辱。
“夫人——”這時,春梅推門而入,手裡端著晚膳,“夫人,用晚膳了,怎麼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白璃憂笑了笑,再看看門外站著不說話的戎蘭亭,她招了招手,“大哥,你進來、。”
“春梅,你再去拿一副碗筷進來,多弄兩個菜吧,大哥晚上吃的多。”
春梅笑道:“好,奴婢這就去。”
春梅依吩咐出去,去了廚房,戎蘭亭進來後,明顯比以前要害羞了些,白璃憂不知道原因,便問道:“你每天都與我一起用晚膳,為何這次卻站在外面,不進來呢?”
戎蘭亭低垂著眼,似為難,又似有些害怕,白璃憂看出他有些懼,便拉著他坐下,“大哥,我們之間不要有任何隱瞞,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告訴我,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戎蘭亭現在的心智不過五六歲孩童,心思澄澈,哪裡懂得撒謊,在她幾番追問下,終於開口,“春梅說你不開心,讓我不要進來打擾你,我就沒有進來,一直都在門外守著。”
“一直守著?你守了多久?”
“守到太陽下山,春梅把飯端來的時候。”
白璃憂一聽,驚住了,她可是晌午就回來了,他竟然等了足足一個下去,“等了那麼久,不餓嗎?”
戎蘭亭敦厚的笑起來,之後又點頭,“餓啊,可是我知道你也餓,所以我不能先吃。”
白璃憂聽後,心裡難受起來,不過還是先將手中的那晚飯給了他,然後給他夾了滿滿一碗的菜。
“大哥,你先吃吧,春香很快就會給我在拿飯來的。”
“你真的不吃,那我不吃了。”
白璃憂將筷子放進他手中,寬慰道:“大哥,我會吃的,不過要等春梅來啊,你先吃。”
白璃憂雖這麼說了,可戎蘭亭還是不動口,最後還是非等到春梅將另外一份飯菜端來,他才吃的。
白璃憂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他們相遇了,但似乎戎蘭亭的苦難還沒有結束,他不應該變成這個樣子的,那個睿智英勇的他,英俊飄飄的他,何時才能回來。
“你吃。”戎蘭亭將一大塊雞腿夾到她碗裡,白璃憂不太喜歡吃油膩的,但卻也沒拒絕,慢慢的將雞腿給吃了。
兩人相視一笑,這時春梅一邊收拾桌上的筆墨,一邊說道:“小姐,張老闆已經答應我了,會幫我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