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憂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戎蘭亭,心想大哥你這是何苦,為了慕容謹之那樣的皇帝,連命都不要了。
呂炎道:“老元帥說了,現在當務之急自然是治好戎將軍的,但太后的事情,老元帥也已經知道了。”
白璃憂冷聲問道:“既然爹知道了,那很可能慕容謹之也知道白秋月已經逃脫了吧。”
呂炎點頭,眼神中甚是有些憂慮,道:“老元帥讓小姐千萬小心一些,至於皇上那邊,是應該知道了大小姐逃脫,但卻不知道小姐你也身在江南,元帥還說了,白家商行,本就取之千葉百姓,是當年大小姐搜刮民脂民膏建立起來的,希望小姐能夠好好的運用,不管是還給大小姐,或是還給朝廷,都由小姐做主。”
白璃憂思索片刻,笑了笑,道:“呂叔,你便是好好想想姑媽這次前來索要拜祭商行的印章,這麼多錢財,到她手上必定這個天下都不會再太平了,當年她起兵造反,多少無辜的人跟著遭殃,白家又死了多少人,如果這次將商行給她,怕她又會用這些銀子來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還給她,至於還給朝廷,容我再想想吧——”
呂炎點頭,心裡也明白她的心思,便也不再逼她,又說道:“宮中最近有些奇怪,皇帝本來已經幾年未納新妃了,可最近連納兩位新妃,都是兩位朝中重臣之女。”
白璃憂的眼神黯了黯,隨後才道:“這也並不奇怪,現在千葉並不太平,北邊在打仗,從現在額情況看來,優勢並不明顯,我想皇帝是想這次是想讓爹領兵,重演一次戎大哥大戰異族十八部的壯舉,但——”
呂炎眼神立刻複雜起來,急急道:“那就是要元帥捨生取義?”
白璃憂點頭,冷笑道:“不僅是要爹死,還要榨乾爹最後的一點價值,激起民眾保家衛國的情緒,慕容謹之,你果然夠奸詐!”
呂炎心中不忿,便一股腦的大倒苦水起來,“這個皇帝,當年不是元帥幫他,恐怕早就已經在宮中不知道死在哪裡去了!”“呂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炎一一道來,“小姐有所不知,當年宮中皇子,哪個不以成為元帥的弟子而榮耀,而想要成為元帥弟子的皇子,哪個出生不高貴,只有他雖為先帝喜歡,但母妃出身地位低微,哪裡有資格成為元帥的弟子,就連韓良,應星河都可以,唯他差得遠,是元帥慧眼識珠,在先帝面前親收他為弟子,後太后逼宮,沒有元帥坐鎮,那些老臣會幫他?讓他高人一等,他現在就是這樣回報元帥的,當年我就勸元帥不要回朝,可是——”
白璃憂打斷呂炎的話,問道:“呂叔,爹是回來錯了,不值得的,只是現在應該怎麼保爹周全,江南我們是已經待不下去了,遲早都會被他知道我們在這裡,還是儘快想辦法將爹救出來,我們另找地方隱居吧,就像是當年的戎家一樣,隱姓埋名百年。”
呂炎嘆了一口氣,“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他手下的暗影衛無處不在,元帥現在走到哪裡,都會被跟蹤,一點自由都沒有,還談什麼營救。”
“總歸是能想到辦法的,爹的事可以先放放,我們還是想想該如何到達君國,為大哥治病吧。”
呂炎又道:“小姐,你可有想到什麼辦法?”
“辦法倒是有了,但是還需要呂叔您的配合,呂叔,借一步說話——”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