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過去就行。”
“是。”穿衣漱洗後,白璃憂便立刻離開,想回去濃華殿找彩霞,米翠幾個丫頭一起幫忙,她想做頓飯給慕容謹之吃。
一路走著,想起昨晚慕容謹之給她提的帝陵的事情,她與慕容謹之的事情已經安定下來,只是以後的變數——先不管,做了再說。
她心情雀躍,哼著小曲一路走到御花園,卻見亭側圍了一群人,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御花園與她相沖,她在這裡好像沒有碰到過一次好事兒。她微微奇怪,站定了,仔細看去,卻是婉宸二妃,白子真也在,還有一個宮裝女子,她側身而立,面目輪廓看得不甚清楚,看模樣似乎是慕容謹之的哪一位妃子,數十名內侍宮女環在眾妃四周。這些人排場真不小,白璃憂搖頭一笑,正想繞側邊的小道走開,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掌摑之聲,她微一遲疑,停住了腳步,只聽得有人憤怒低吼,“即使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會認!”
這聲音——她吃了一驚,再不猶豫,跑了過去。
排開幾個宮女,走進圈內,只見地上被數名太監跪著披頭散髮的兩名宮婢,衣衫凌亂,眼睛,臉龐紅腫一片,兩頰高起,嘴角血跡斑斑,被訓打得極重。這兩名婢女,卻正是她的彩霞和米翠。
“娘娘!”兩個丫頭陡然看到白璃憂,又驚又喜,白璃憂看到米翠一邊的眼睛青腫得闔了一半,幾乎已無法睜開,眼眶下都是血,驚駭之下大怒,冷冷道:“是哪位娘娘讓人教訓的本宮的丫頭?”
“白妃娘娘,不過是兩個犯了事的賤~婢,咱們當主子的,誰不能打?”
出聲的是白子真,她嘴唇一揚,嗤笑驟起。
“敢問敏妃,我的丫頭犯了什麼事?”白璃憂冷笑道,白子真看她眉目凜然,微微一驚,婉妃已笑了起來,道:“我說白姐姐,你是怎樣教的丫頭?這手腳不乾淨,淨做小偷小摸所為,我們姐妹正與這位新妹妹在亭中相聚,你的丫頭恰打這兒經過,過來見禮,卻順手牽羊偷了我們新妹妹的東西,這濃華殿是不是窮瘋了吧?”
前面的話雖連諷帶刺的極為難聽,但那最後一句,卻是直言侮辱,地上被人按壓著的彩霞聞言怒極,啐了一口,冷笑道:“呸,是誰再亂放屁,真是臭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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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婉妃大怒,一手指向彩霞背後的內侍,道:“給本宮打,重重的打!看她還敢不敢嘴硬!”
“你敢!”白璃憂身子往後一退,擋到彩霞身前,冷冷看著那名正要動手的太監。
白家的風波後,“白妃不過是皇上的棋子,現已被皇上遺棄”的傳聞傳遍整個宮闈,皇上壽筵白妃沒有出席,所有人都猜度,這表面上是白妃自己說閉門思過,實則必是皇上厭惡而下的旨意,不然她怎會捨棄這樣的機會?即使思及此處,知道白璃憂並不足為懼,但白璃憂到底是皇貴妃,那太監不敢用強把她拉開,高舉著手臂,一時不知進退。
“狗奴才,沒有聽到婉妃娘娘的命令嗎?”一直靜默著的宸妃突然出聲道,她微微笑著,語氣卻冷咧逼人。
“謝謝各位姐姐為綠翹申討公道,依綠翹看,這事不如就此罷了吧,念在兩名丫頭也只是初犯,便把她們交回給白妃娘娘吧。”
輕柔的聲音略帶遲疑掠過,璇即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白子真身旁那個女子,一看,卻吃了一驚,這便是壽筵上被慕容謹之帶回御書房的歌女?
這女子容貌秀麗,五官眉目確實與她有六七分相像,當然,比她明婉柔美多了,加之模樣楚楚動人,當真有幾分我見猶憐之感,她與慕容謹之這一天一夜裡耳鬢廝磨,清楚知道慕容謹之並不喜歡這女子,不過是與自己容貌相似,才帶了回去。
郭麟辦事仔細,那晚綠翹從御書房慌惶出走,因慕容謹之沒有明令怎生處置這,便給她安排了住處,又派遣了數名太監和粗使宮女與她使喚,但其他人並不做此想法,因為白家之事已是擺在面上,倒認為皇帝是喜歡這歌姬綠翹的風情,也以為那晚皇帝已寵幸了她,綠翹念及臉面,自是不會與他人說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綠翹不知道,她本沒有機會被獻給慕容謹之,秦世嘉到帝都之前,聽得訊息,知道皇帝極寵年妃,並物色了個容顏與白妃相仿,卻比改非更嬌媚的綠翹,獻給皇帝。
後來,白瑞與白芊芊的事情發生以後,與所有人猜度的一樣,他以為皇帝對白妃只是利用,便取消了把綠翹獻上的念頭,哪知道,慕容龍秀曾暗中到他的驛館去,把他迷昏,讓手下的人易容成他的樣子與慕容謹之換取飛龍令牌,在驛館裡看到綠翹。
壽筵上,白璃憂沒有出現,慕容龍秀知道白璃憂與慕容謹之鬧翻,便把這茬兒提出來,好讓秦世嘉獻上綠翹,藉此讓二人關係更加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