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怒斥當地官員辦事不利,本來加固河堤的事情早就應該做好,現在卻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朝堂上,官員提出各種補救方法,皇帝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之後下令開啟國庫,放糧賑災,派夏卿領兵到地方上將那些瀆職的官員查辦,在由韓良去組織當地官員救災放糧。
這時,左相夏卿順勢提出撤藩之事,上書奏平南王這年在自己屬地苛捐雜稅,名不聊生,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夏卿此奏一出,得到朝中不少官員響應附和。
百官吃驚,這撤藩之事,是牽一髮動全身的,一旦撤藩,幾大藩王必定會起兵造反,在說撤一藩都絕非是易事,跟何況是數位擁兵自重的藩王,數位千葉帝王幾次考慮撤藩,最終作罷,就是這個原因。
而現在,邊關異族蠢蠢欲動,一旦開戰,藩王又兵亂,千葉局勢必定不穩。
自然,夏卿提出撤藩,以及朝中那群皇帝提拔起來的年輕官員武將,自然是支援的,無形中也就是代表了皇帝的想法,不過以右相為首的朝中老派勢力,當即是提出了反對,苦勸皇上以大局為重,而以唐駿如為首的守邊大將,也是反對。
慕容謹之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們兩方的激烈爭辯,最後只淡淡道:“那幾位藩王的先輩,追隨千葉皇室出生入死,征戰天下,才有今日千葉的萬世基業,他們對千葉社稷有功,關於撤藩的事情,眾愛卿回去仔細想想吧,這件事情以後在議。”
其他人相繼離開,應星河隨著慕容謹之慢慢的走出來,星河眉頭緊鎖,有些不解的問道:“皇上,夏卿提出撤藩,你事先知道嗎?”
“知道。”
星河驚道:“那是您授意的?”
“嗯。”
星河急急一頓,語氣急促,“皇上,星河知道撤藩一直都是你的心願,這場水災也是天公作美,給了你一個理由,只是邊關現在的情形,這藩一時半會兒可是撤不得的,這萬一跟異族開戰——”
慕容謹之目光遠眺一處,道:“星河,白楓不再後,白家人心渙散,他們快垮了。”
星河一撼,跟在後面的夏卿韓良也是對視一眼,心中的震撼不亞於此刻的他,已經到了瓦解白家的時機了?
韓良想了想,問道:“右相與太后之間的數來牽連很深,這白家一倒下來,右相必定受到牽連,而且平南郡王與太后,右相交好,所以剛才在朝堂上,右相跟他義子才會極力阻止撤藩。”
蘇曲清道:“皇上現在是借侯爺之口,來提醒幾位藩王,皇室撤藩的心一直沒有變過,不過皇上今天還是表面上支援藩王,支援太后,但是也讓那幾位藩王知道,如果以後太后當權了,也必定會做今日皇上的做的事!”
應星河恍然大悟,聲音微揚起,“如果皇上先動右相,到時候千葉與異族開戰,太后一定會趁機作亂,藩王如果助太后奪位,勢必以後落得一個兔死狗烹的下場,他們也會知道皇上出兵抗擊異族,絕對不會輕易動他們,皇上與太后,他們都不幫是對他們最有利的局面。”
夏卿笑道:“皇上,您現在是故意挑起藩王的造反之心,是想在白家倒了之後,如太后自保成功,或右相自保成功後,幾位藩王就會成為遏制太后或右相的人。”
慕容謹之負手,遠眺遙遠的雪山,沒有出聲,剛才他們拼湊出來的意思,也正是這位帝王心中所想。
殿外,眾人臉色沉重,郭麟眼看遠處一個太監急急跑來,一臉倉慌,嘴上直叫著郭公公。
郭麟斥責道:“皇上再此,何事如此慌張!”
那太監撲通一聲跪下來,顫聲說道:“回稟皇上,白貴妃娘娘落進湖中了,因為壽宴,御花園在修葺,侍衛遲援,貴妃娘娘現在命在旦夕。”
話音剛落,一陣風從臉邊劃過,皇帝一撩袍角,已經疾步朝著濃華殿去了。
濃華殿此刻已經亂成一團,慕容謹之剛進去,眾妃皆在,看到他來了,立刻下跪行禮,他擺手後,目光迅速的落在太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