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的應該是你!”慕容謹之怒氣上湧,一張俊美的臉上已有殺意。
白璃憂卻只是輕笑,眼角一片溼潤,一眼模糊的看向他,“皇上的意思是白芊芊說的都是真的?”
慕容謹之揚手,筆直的指向她,“是,朕去看望白太守時,與芊芊一見鍾情,便寵幸了她,那又如何?朕難道寵幸誰,還需要你來同意?白璃憂,你果然腦子有病!”
腦子有病?是啊,從她來到這個地方,自己的腦子就沒正常過。
眾人的目光都盯著她,夏卿眼中複雜,韓良的不屑,蘇曲清的冷笑,而他拂袖而立,甚至都不屑看上她一眼。
總算是得了一個明白,“好。”白璃憂綻放出一絲笑意,想說夠了,她要退下,可一口鮮血噴出來,延著嘴角滴溼了衣襟,染上了腳下的青石磚。
“嫂子。”華芝的尖叫傳來。
而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被人緊緊的抱住,那股熟悉的龍涎香襲進鼻端,他何必來抱自己?
慕容謹之眼中盡是怒氣,“你這個孽障!”他的手掌在她腰身上用力,似要將她整個人捏碎有半年內,彼此的目光糾纏在一起。
她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問道:“只是一場政治聯姻,是嗎?”
那雙鳳眸中的怒氣散去一些,卻多了幾分她看不明白的情緒,還有冷漠,他的唇低下,以低沉的聲音劃過她耳畔。
“不是,如果是,她也只會是另外一個白璃憂。”
慕容謹之,你怎麼能夠這樣!
他們之間的對話,沒人能夠聽到,當白璃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時,四周圍一片死寂,那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空擴的御書房中。
瞬間,脖子被男人的手掌掐得死死的,只要他一用力,她那曾引以為傲的天鵝頸必定碎裂,白璃憂哭著笑著,呼吸都彷彿被抽空,那般疼痛,她卻還能眯著眸,輕凝脖子上的手掌。
這時,應星河,王楠,華芝三人齊齊跪下,應星河急聲道:“陛下,白妃無禮,但也請看在星河的面上,饒她一命!”說著,星河眼中盈滿了眼淚,他怎麼能夠看著曾經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姐姐命喪於此。
慕容謹之眼中的怒火燒得正盛,裡面佈滿了殺戮與狠絕,沉怒的聲音從喉嚨中迸出來,“白璃憂,你以為朕真的不敢殺你嗎?”
隨後,她那纖瘦的身子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皇兄,不要!”華芝尖叫出聲,跪伏上前,拉住他的腿求情,“皇兄,嫂子承受不了如此的——”
韓良上前,強行將她給拉起來,低聲對她提醒,“別管閒事。”
華芝狠狠的盯他一眼,嘲諷道:“韓大人,與你何干?你倒是繼續坐觀上壁就好。”
白璃憂緩緩睜開眼睛,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慕容謹之從盛子銘腰間抽出佩劍來,殿前佩劍是死罪,但盛子銘是宮中數萬禁軍統領,得皇上特許佩劍上朝。
慕容謹之冷冷笑著,手一指,劍尖便直指她的咽喉,白璃憂此刻身子顫抖的厲害,眼神卻絲毫不懼,迎上他狠絕的視線。
兩道身影跪在他面前,是星河與王楠,他手下兩名少年將軍。
王楠顫聲道:“陛下,白妃娘娘犯下彌天大錯,是她不對,可您也請看在——”
“謝謝王將軍。”白璃憂輕聲道謝,“從璃憂回來後,你與星河還是第一個為我說話的人,不過璃憂自知犯下大錯,今日便將命給出去,一了百了才最痛快。”
她再次抬眸,迎上他的目光,“還請皇上給臣妾一個痛快。”
慕容謹之只是笑,可握著劍的手卻異常的筆直。
她臉上是破敗不堪的笑,“皇上,璃憂犯的是彌天大錯,可這錯璃憂不覺得是對皇上揚下那一巴掌,錯在璃憂不該愛上皇上,還奢望能夠得到回報給我公平的感情。”
而此時,慕容謹之慢慢俯身,在她耳邊說道:“那晚之後,朕原本想要給你想要的,可你太讓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