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憂眼角餘光看他笑語斐然的與白相等人說話,桌子下面他的手掌輕輕的廝磨著她的手心,一時間,她的心神具醉。
慕容謹之對坐下白相問道:“白瑞近日可好?”
白相忙道:“還好——從邊關回來之後,他多是住在西山別院陪著他娘,偶爾去山中狩獵。”
“嗯。”慕容謹之淡淡道:“朕這次藉由祈福命人讓右相來,是想跟右相柏油白瑞說說這邊關佈防的事情,應親王,星河,白瑞,還有駿如都是朕千葉將才,只是若別國來犯,也總得選出一位統帥來。”
“陛下言之有理。”白柏書心中一訝,問道:“皇上可有最佳人選?”其實在他心中,最佳人選自己兒子最好,其次是義子唐駿如,至於應親王,應星河這些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內,因為不是同道人。
“白相是自己人,朕也不怕跟你說,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也很難決策。”
這時,白二夫人垂首,低聲道:“民婦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也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聽?”
“大膽!”白柏書厲聲呵斥自己這位側室,“這裡哪能輪到你說話!”
“白相,無事的,這是家宴,在座的都是自己人,白二夫人但說無妨。”
白二夫人抬眸,道:“我家老爺與自己兒子這些年絕少離多,但是每次兒子回來,總少不得說要對皇上盡忠,民婦看這便是對皇上的一片丹心,再有就是應親王雖然驍勇善戰,卻已上了年紀,想必皇上也不忍心看親王過於操勞,而應少將軍,年紀又略微小了一些。”
“白二夫人所言甚是。”慕容謹之眼中有稍許讚賞之色,嘴角勾起,道:“二夫人這番話,朕一定引以為思。”
白相喜上眉梢,卻笑罵道:“你一個婦人懂什麼!皇上面前哪裡有你插嘴的地方,還不快跪下謝皇上不罪之恩!”
慕容謹之卻一副大度的樣子,低斥道:“白相,你這話太過於嚴重了——今日是家宴,有什麼說什麼——”
白柏書只苦笑,但那眉梢中卻沒有一絲苦澀,白二夫人見皇上護著自己,頭垂得更低了,可心裡想自己總算是扳回一城,讓皇上對自己另眼相看。
對於封帥的事,白璃憂一直是冷眼旁觀,別說是慕容謹之這個皇帝不計較,退一萬步不說,慕容謹之這樣的人豈是你一個側室小妾兩三句話所能左右的?
撇去那些政事不說,她看那位白二夫人就非常的不爽了。
午膳之後,慕容謹之與白相等人去了書房,走前特准郭麟陪同她去別院看白夫人——
到了別院,白夫人見她來了,心裡甚是欣慰,喜滋滋的問她皇上對她如何,白璃憂苦澀,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便跟白夫人閒聊了些加長,囑咐她要好好休息,在將皇上賞賜的東西讓彩霞她們搬進來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別院。
夜晚,回到行宮,白璃憂百無聊賴,吃過晚膳便帶著彩霞她們出來走走,轉過幾條長廊,一片天地寬闊,假山,林立,花蔭,小道,月光,正濃。
湖邊圍著一群侍女太監,有十來人,人人都興致高昂,似乎湖中有什麼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雖然在外一直抱著裝啞巴的原則,但還是忍不住好奇,領著彩霞等人走了過去。
“貴妃娘娘吉祥。”不知道是誰發現了她出現,眾人回頭,趕緊行禮。
這群人,早些在行宮外面見過,想來是一直在行宮這邊當差的,不是從宮中帶來的,白璃憂笑道:“湖中有什麼稀奇可看嗎?”
一個小太監搶著說道:“娘娘,奴才剛才在湖中發現了一條有小人一般大小的大鯉魚。”
“你們幾個趕緊下湖裡去撈起來給娘娘看看,要是撈不上來,你們也別上來了。”緊跟著出聲得的是一位身著紅衣的侍女,年紀約莫三十來歲,是他們中間年紀最大的,眉間透出一片狠辣跋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