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疏,皇宮——
慕容謹之將她攬在懷中,輕輕施展宮裡,朝著御花園最僻靜的一條小路而去,白璃憂微微頓住,他似乎也看了她一眼,這時,他抱著她停在了湖面的一個亭子上面。
“這裡是?是獸園外面的百花林?”
她剛說完,抬眸就看見眼前的景象,湖面月影下,那張著翅膀,撲哧折騰的不是竹熊是什麼,自從獸園那次之後,竹熊就沒有在飛過了。
她在濃華殿沒事的時候,就會讓彩霞米翠去折些新鮮的竹筍與竹葉回來,以美食逗它飛來,但是這小東西傲氣得很,誰的面子都不給,說不飛就是不飛。
這時,卻看見竹熊一直追著前面的一個黑影,那個人影武功極好,在湖面輕輕一點,竹熊追上後,剛要張嘴咬下去,就如同泥鰍一般的從它身邊滑走了。
竹熊剛開始只是追著他身後,後來一直追不上,就急了,便用爪子攻擊,那讓你的身影輕盈,對竹熊的回擊並未盡全力。
白璃憂目瞪口呆,道:“慕容謹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黑影一個轉身,她終於是看清那張臉,“盛子銘?”
話音剛落,突然從湖邊的樹林中又竄出一抹身影與盛子銘一起攻擊竹熊,白璃憂大驚失色,夜色淒冷,還有兵刃的寒光,竹熊淒厲慘叫一聲,剛才是追得歡快,現在是寡不敵眾,它一邊嗷嗷嗷叫,一邊找地方躲,眼看著來人的劍已抵在它胸前,白璃憂站起來,卻讓身邊的人拉住了手臂。
他只朝那邊抬了抬下巴,她看去時,竹熊已經躲開了幾次攻擊——白璃憂有些不明白他是何用意,問道:“還有一個是誰?”
到她重新坐下後,他才說道:“韓良。”
白璃憂想難怪了,韓良一向看她不順眼,自然也不會對她的寵物手軟了,不過她很是奇怪,“盛子銘是用什麼引它來這裡的?”
“銀杏子。”
白璃憂淡笑道:“謝謝你,它這段日子過得太過於舒適了,忘了自己是神獸後裔。”
“謝我做什麼——如果剛才不是它自己躲過了盛子銘與韓良的攻擊,它早就死了。”他說道。
白璃憂也不想去分辨他話裡是如何的漫不經心,這樣蹲著太過於不舒服了,她想換條腿半跪,可是亭頂本就滑溜,她剛起來,腳下一個打滑就要掉下去,卻不想腰身隨即就被人給扶住了,溫暖的掌心將她擁入懷中,唇,斜斜的刷過他的頰。
夜晚,一叢銀月,湖面上疏影斑駁。
他眼中的人,只穿著單薄的衣裳,衣襟微開,長髮披散了一肩,月色下,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作,她閉上眼睛時,兩人的唇貼合在一起。
淚水滑落,她怔怔的看著他,而他眼中的沉默色更深,“不願意朕碰你?”
她苦笑,道:“到底是誰不願意?”
這次,她肯定是他先動作了,他狠狠吻住她,狹長的鳳眼著帶著凌厲。
……
慕容謹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道:“回宮吧。”
“多待一會兒。”
“你燙的厲害,回去休息。”
“沒事的,反正都病了。”她輕輕笑,“你聽過那個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