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終究是等不住了,她也已經迫不及待表露出要要聯合藩王攻來的意圖了。”慕容謹之淡淡說道,又望向蘇曲清,“你這次除了去江南,可有在邵城見到星河?邵城那邊怎樣?”
蘇曲清頷首道:“陛下,請放心,星河一直對你忠心耿耿,而且對士兵訓練得七七八八,即使現在開往邊關,也絕對沒有問題。”
韓良笑道:“這樣即使找不到寶藏,找不到戎王的後人,陛下還是能夠放心將三十萬大軍交給星河,讓他統領,而且星河聰明,將他放在前線歷練,都說千葉邊關有位勇猛善戰的蒙面將軍,但是卻不知道他就是應王之子,應星河。”
“在戰爭開始之前,務必不能讓星河的身份洩露出去。”慕容謹之沉聲說道。
“明白。”韓良神色一凌。
“郭麟。”
郭麟上前,低聲說道:“陛下,老奴以陛下賞賜為由,親自去了白柏書府外堅守,這涇城王前腳一走,白柏書便出了府,朝著宮中而來,跟著探子回報,白柏書是去了天卿宮。”
蘇曲清冷笑道:“白柏書還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以為這招很高,殊不想陛下已經派人宮內宮外的監視他和太后的小動作,暗地裡將涇城王叫回來,以為我們不知道。”
“我們派出去的探子一走,白柏書便派人去送涇城王離開,那個時辰正好是開城門時,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們暗地裡預謀的事情,那些裡應外合的行軍路線,好在陛下早就預料到了。”
“陛下,您打算怎麼辦?還要繼續派探子過去?”
慕容謹之輕聲說道:“不用了,這次,朕會親自到白府一趟。”
眾人是大吃一驚,“這件事情太重要了,朕要親自去白府住幾天,親自去將路線圖拿來。”
“陛下,白柏書這人生性多疑,如果您貿然去了右相府,恐怕他會……”盛子銘道。
“這個不必擔心,一來是探子已經去過了。”慕容謹之微微皺眉,道:“二是如果敏妃想要將重要的事情帶給她父親呢?”
韓良恍然大悟,道:“陛下,敏妃進宮一年,宮中規矩,進宮滿一年的妃子都能回家省親,你是想……”
良久,所有人都不見聲息。
韓良看去,只見慕容謹之走到床邊,負手凝向了天邊,鳳眸流光疏薄。
他們還沒開口,慕容謹之的聲音淡淡傳來,“你們先退吧。”
“是。”眾人也不敢在說什麼,退了下去。
近日一切無恙,慕容謹之忽然抬手,一個身影從御書房的房簷下飛身而下,“主上,白貴妃那邊沒有動靜。”暗影衛低聲說道。
“給朕說說前些日子,白費爬樹的事情,說說她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帝君的聲音很淡,暗影衛一怔,他們只是負責保護濃華殿,每日挑白妃身上可疑的事情告訴帝君,這樣的瑣事也不知主上是日和有興趣的?
派暗影衛保護濃華殿,實也是監視,畢竟她是妃,字首還有個白字,終究帝君生性多疑,是不信任的。
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不管是白家,還是他,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誰也不想成為那個輸家。
帝君親開的口,暗影衛也不敢怠慢,帝君負手窗邊,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暗影衛的報告。
許久後,“退下吧。”慕容謹之鳳眸睜開,恢復了清明,窗外,滿月懸空,千葉的月亮似乎很少這樣滿過。
為什麼她前幾次的逃跑都會失敗,因為沒有周詳的計劃,她如果想要成功逃跑,需要周詳的計劃,路線,還有錢,還有健康的身體,因為逃跑是需要體力的。
望著床頂精美的龍鳳雕花,白璃憂愣愣的出神,已經天亮了,向來喜歡睡覺的她,昨夜竟然失眠了整整一晚。
白璃憂苦笑,小腹的位置也是一陣一陣的疼,一看卻是竹熊用小腳踹她,趴在她身上還瞪著她,“小壞蛋!”白璃憂咬牙,“我正在思考一個很嚴肅很重要的事情,你自己下床去玩吧。”
“娘娘,你醒了?”彩霞的聲音從外面輕輕傳來。
“醒了。”根本就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