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卿站在床邊解開衣帶時,門外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
“侯爺,宮內出事了。”
“我要休息了。”
而外面的聲音卻透著不肯放棄的堅決,“侯爺,是關於韓大夫的,他……”
“他又怎麼了?”這個孽障,老是打擾他的好事,男人如果在這事上被打斷,很容易出現陰影的。
外面的人回道:“皇上要殺韓大夫。”
解衣帶的手忽然停住。
宮內,御書房,門被開啟,夏卿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緩步走進書房,在慕容謹之面前跪下:“皇上。”
慕容謹之也是一臉慾求不滿,今晚本想著與濃華殿的冷戰也該結束了,便去了,沒想到人家壓根沒想他回去,早早吃了晚膳,就上床睡下了,去了不僅吃了個閉門羹,連人都沒見著,悻悻回到御書房,韓良又挑這個時辰來給他添堵。
“你來了?誰去給你通風報信的!”慕容謹之狠狠瞪著殿下面的人,王楠,郭麟,盛子銘都低著頭,不敢開口。
夏卿卻只是恭敬地回答:“是臣有事進宮與皇上商議。”
他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能被夏卿給騙了,“哼!”
夏卿抬頭,掃過不遠處跪著的韓良,才看向龍椅上的人,“皇上,這是……”他故作不解的看向韓良那狼狽的樣子。
慕容謹之淡淡一笑,譏誚的問他,“夏侯這麼聰明,不如你來評評理,韓良讓朕出兵君國,夏侯覺得這兵,朕是該出還是不該出。”
夏卿狠狠看了韓良一眼,這明目張膽來請旨出兵,師出無名,這不是找死嗎?!
“不該出!”
“嗯……夏侯倒是個清醒的人。”
“不過以情來說,陛下該出,以理來看,不該出……”
韓良低著頭,沒有吭聲,而此刻就連慕容謹之的雙眸中的神色都變得複雜起來了,“情理,情理,夏侯要分開解讀也行,但出兵君國既然他提出來了,那朕就把話說明白一點,以後別再用情用理來煩朕。”
他看了兩人一眼,“君國,十年之內,朕不會動。”
“皇上!”韓良一下子站起來,“就連我求你,你也不肯幫我嗎?”
慕容謹之沒有說還,抿著的唇已經自宣告他的耐心即將用盡,一場蜀邑之戰,一場淥水江救災已經耗盡國庫,如果在為他興兵,千葉的根基就沒了,其他國家一定會趁機起兵吞掉千葉,慕容謹之不敢冒這樣的險。
“對你,朕已經破例了。”慕容謹之指著他冷聲說道。
韓良說:“皇上,就當這五萬兵馬,是我向你借的。”
慕容謹之說:“朕不缺這五萬兵馬,但是現在朕不能給你。”
韓良問:“為什麼?”
慕容謹之已無耐心,夏卿站起來,忙將韓良勸下來,之後恭敬的一揖,“皇上,這人腦子不清醒,還是由臣下去跟他說明吧。”
慕容謹之背過身去,朝後揮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