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臣咒罵吶喊著——
這些聲音傳來,就連城外冤魂也應和,為什麼殺我們?孝武帝,是你放的火!是你下令屠城!我們沒有染病,我們不該死!邊城的冤魂,也在哭嚎著。
我們沒有染病!沒有染病!為什麼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
冤魂的哭聲裡,也有孩童的啜泣聲——禁衛軍的撞擊,聽命於白秋月的六大臣,他們自命清高,迂腐可笑,他們也只會勾心鬥角,高談闊論,當慕容謹之帶著大軍在外浴血而戰時,他們全都忙著在都城溫暖的行在享樂,現在卻高聲咒罵給與他們這一切的人。
御書房外的撞擊聲,咒罵聲,與城外冤魂的哭聲,交織迴盪,包圍著整座皇宮,無論是人或是鬼,都想要摧毀這座宮殿,看著御書房裡那個男人死掉。
書桌旁的慕容謹之,還是繼續寫著,沒有拿筆的那隻手,落在餘翹的手上,將她的手握緊,“他們是在逼供,怕嗎?”
慕容謹之抬起頭,看著她,而她只是露出微笑,“沒什麼可怕的。”
慕容謹之也露出微笑,彷彿她笑了,是上天給予他最好的珍藏,手將她小手握得更緊了。
外面的人在逼宮,城外的冤魂不斷悲鳴,天地動搖中,他們牽著彼此的手,沒有鬆開。
餘翹將燭火挑高,挑亮,那些聲音似根本就不存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不管是怎麼樣,她都會與慕容謹之同行,無論做什麼,她都會陪伴他,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去在乎,她只要慕容謹之而已。
宣紙一張又一張的摺疊,筆下完成後,餘翹想後人看見這些書冊,肯定是猜不到這本鉅作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完成的。
每當他手上的筆尖墨轉為淡色,卻還是繼續書寫時,她會溫柔的握住他的手,將筆挪到硯臺中,潤了筆在讓他繼續。
四周,依然喧鬧不已,而他們卻在燭光中靜謐的相伴,“給哀家撞開!”白秋月依然在外面高喊著,牆壁承受不住那種衝力,終於被撞出了幾條小縫,外面的陽光,聲音洩露進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外面的禁衛軍更是賣力,連位高權重的六大臣都爭先恐後的挪動身體,給禁衛軍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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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嘩啦一聲,牆被撞出了一個大洞,一群氣喘吁吁的人看見裡面,慕容謹之仍是在桌邊書寫,以及他身邊那美若天仙,起死回生的廢后,他們都沒有回頭,依然在燭光中安靜的坐著。
白秋月臉上,露出隱藏了多年的猙獰,這麼多年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就要被拔出了,得虧了御書房的宮女通風報信,她才能知道慕容謹之已經病重,而且趁著夏卿帶著太子南巡的機會,她終於有機會殺掉這個野種了,那她白家在千葉就再無敵手,她完全可以控制新帝,可以在太子登基後,她一個不高興,甚至可以廢掉驚鴻,自己登基為女帝,而現在她必須儘快搞個禪讓大典,讓慕容謹之禪位。
白秋月雙眼欣喜得通紅,緊緊的握著聖旨,剛要朝著御書房裡走去,可是連第一步都沒有邁進去,就聽到身後宮門那裡傳來的駿馬嘶鳴聲,暗影衛又快又近,轉眼就到了御書房外。
“臣參見太后娘娘!”夏卿利落的下馬,徐步上前,沒事一般的躬身行禮,而跟隨在他身後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的效忠於慕容謹之的文武百官,他們現在應該在江南巡查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夏卿身後的人數,遠遠超過了白秋月帶來的人。
“夏卿。”白秋月眯起眼,知道眼前這陰柔的男子,是慕容謹之最得力的助手,“夏卿,你帶著暗影衛進內宮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整個皇宮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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