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從逍遙侯進城後,他手下的殘兵也將疫情帶進了城中,疫情非常兇猛,就連軍醫都束手無策,只要染病者,三天之內會全身潰爛,流膿,性情也會變得異常暴躁,見人就咬,就算是被控制下來,也會躺在床上胡言亂語,七天之內就會斃命——兩月時間,城中感染疫情而死的官民已達到數千人。”
在公文上游走的狼毫,停住了,慕容謹之問道:“可有查出原因來?”
徐雷深吸一口氣,吐出兩個可怕的字眼來,“屍毒——我父親對病理略有通曉,當他看見那些慘死的百姓之後,他告訴臣的,屍毒應該是逍遙侯手下的官兵在戰場上與死去的屍體接觸後,沾染在身上,之後帶往了邊城。”
餘翹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不禁渾身一顫,那懷思現在不是很危險。
徐雷抬頭,大著膽子直視他的目光,已顧不上了恐懼,“臣翻閱過邊城的縣誌,只有在百餘年前的一場戰爭中,有幾個士兵負責搬運屍體途中感染了屍毒,那場瘟疫帶走了邊城五萬人命。”
說著,徐雷從懷中拿出一杯縣誌,頓時屋內的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都曾經聽說過,大戰後,人死後悔出現在這種情況,這種瘟疫肆虐起來,比寒疾還要駭人。
徐雷哀切的落淚,“懇求皇上,現在就派兵增援,協助清除疫情。”
此刻,慕容謹之的視線終於是離開了宣紙上,看向連連磕頭的徐雷,淡淡的問道:“這種病傳染得很快?”
“是的,皇上。”徐雷點頭,說道:“只要稍微一接觸到,就會被傳染。”
他又問道:“可有解救的辦法?”徐雷悲傷的搖頭。
“兩日前,家父因為感染,已經病逝,軍中幾位大夫也只能暫時控制住疫情,還請皇上能夠派遣更多的大夫過去,這場疫情,再不能讓它擴散了,邊城周圍還有六城啊,皇上,要是失控,怕是傷亡無法估算——”
慕容謹之終是放下筆,略垂眸思慮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韓良。
“你有聽過這種疫病嗎?”
韓良微微頷首,回答:“知道,聽我師父說過。”
“你師傅怎麼說的?”
“與徐大人說的一樣,染上屍毒者,七日之內斃命。”
“哦?”
“我師傅說過,屍毒一旦爆發,會猶如大風掠過一般,無人能夠倖免,就算時幸運的能夠存活下來的人,也會留下終生難以癒合的傷痕。”
慕容謹之又問道:“可信嗎?”
“當然,我師父說的話,當然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