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趙牧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人套上了拘束帶,然後在經過一段段狹長的走廊之後走進了一間屋子,隨後被穩穩的綁在了座椅之上。
整段路趙牧都很安靜,也沒有做出什麼意圖逃跑的舉動,也沒有趁只有一個護工的時候反抗,只是淡淡的看似毫無反應的默然跟著對方前行,藉此機會偷偷的記錄下了外面的路段的情況。
這還是趙牧第一次清醒的在精神病院外面行走,藉此機會,趙牧也終於第一次瞭解到了這家精神病院的安保情況。
走廊之上雖然有不少安裝在天花板角落裡的攝像探頭,但是走廊兩旁的房門也都是通通緊閉著,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關押精神病人的房間,應該是一些休息室或者雜物室之類的地方。
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後,趙牧才被護工趕到了一間類似治療室,卻也有三分像審訊室的地方。
中間一個寬大的長方形桌子,兩邊各擺著一個座椅,只不過趙牧坐下的那個座椅上面有配合趙牧身上拘束帶的扣環,而椅子底下也是被焊死的,絕對杜絕了趙牧被綁上之後任何的逃離可能。因此趙牧也總結了出來,想要逃走有其它很多辦法,但是想要在護工帶走自己的時候逃走可謂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因為一旦是被護工帶出房間,趙牧的身上必然會有拘束帶,而拘束帶的設計就是讓精神病
人沒辦法傷人和靈活運動,而憑借自己的力量,想要掙脫拘束帶也是極難的行為。
所以趙牧在看到把自己死死捆在焊死的鐵椅子上面的拘束帶便已經默默放棄了這一條逃跑的辦法。
就在趙牧大約思考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房間的房門也終於被開啟了,一名身著白衣大褂的年輕女性緩緩走進了房間,坐在了趙牧對面的椅子上面。對方戴著一副嚴肅並略有些老氣的黑色鏡框的眼睛,倩麗的身形卻是當當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面,彷彿是天生形成的習慣,而那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則是被隨意的盤在了身後,配合著一身白大褂之後的修身
襯衣和腳下的高跟鞋形成了一副出採的氣質。
尤其是她那柔和的面孔和修長的身材也明顯的襯托出了這個人的美麗和這家醫院有多麼格格不入。
“你好……”那名女醫生坐在了趙牧的對面之後,好像是在緬懷著什麼,隨後突然說道。
“你好,唐然小姐。”趙牧突然說道。
而對方的女醫生,或者是說這個世界的唐然卻是愣了一下,隨後略帶驚訝的說道:“你。還記得我?”
唐然此刻意外的表情,彷彿趙牧還記得唐然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
“當然,咱們兩個可是高中關系最好的死黨,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趙牧嘆了一聲,心情複雜的說道。
在這場試煉之中,趙牧彷彿已經來到了異世界,熟悉的人已經徹底變為陌路,而自己過去的奮鬥也全都徹底不見。
只有這個突然出現的醫生給了趙牧一個最大的意外,也是讓趙牧的情緒産生了最大的波動。
但趙牧依舊是臉色平淡的問道:“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是說自己打算出道歌星,當時你演唱的時候,還是我為你在一旁彈鋼琴伴奏呢。怎麼這時候見面,突然就變成精神科醫生了。”“沒什麼,只不過是當時高中考試的時候聽說精神科醫生掙錢多,待遇還好,一天到晚也不用太忙碌,所以我大學就報考了醫科大學的精神科專業。”唐然淡淡的回答道,彷彿剛剛那副吃驚的模樣都是趙牧
的錯覺一樣。
“你撒謊!”唐然剛剛說完,趙牧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為什麼說我撒謊。”唐然並沒有對趙牧的話語産生任何的感情波動,至少是表面上沒有,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向趙牧反問道。“首先,你是一個喜歡追求自己愛好的人,不會因為錢財利益等等東西委屈自己學一個不喜歡的專業……。”趙牧緩緩分析道:“第二,你應該看過我之前的病情報告,裡面應該清楚的寫著在我所說的世界裡
面,你所選擇的道路應該是什麼吧。”
“我很意外。”唐然長嘆一聲,隨後悠悠的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在最近還會在臆想和精神分裂之中幻想出咱們一起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