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兒是不缺銀錢的,她也慣不愛沾染是非,平日來春夕街都是喬裝打扮,怎的突然就成了燕春樓的芍藥姑娘?”
越說越急,扯了冬子的袖子道:“冬子你能不能尋個什麼門路叫我見見她,莫不是遭人脅迫被逼無奈?”
眼見著蕭嫵兒快急出淚花,冬子一臉苦惱道:“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辦法,姑娘,若不咱回去叫柳娘想想辦法?”
“對,趕緊回去,柳娘一定有辦法!”,蕭嫵兒咬牙道,隨即拔腿便跑。
自那臺上退下,便有一個隨侍的緊跟著楚霓,如影隨形。
說是服侍的下人,但楚霓又如何不知這人從何來,又為何在此處。
畢竟,楚霓還喚作‘霓’時,是與這人同住過一方院子的。
適才脫下落在臺上的外衫早被撿了來,如今便由於這人拿著,已經跟著楚霓走到了‘閨房’門口等著。
離房門還剩數步之距,那人便停下了,出聲道:“芍藥姑娘,入冬天寒,這外衫您還是穿上罷,適才主子隨侍來吩咐了,主子此時正在您房中等著。”
楚霓聞言勾唇冷笑,側頭看了那人一眼,直接伸手扯過那外衫。
等著是吧!
向前兩步,楚霓走到房間門口,抬腳“哐”一聲踹開了房門,那造價不菲的衫裙直接丟到一旁,徑直走了進去。
這暴脾氣……
皇甫承熾坐在楚霓房中桌案所在處,案上自有下人備好了他常用的酒水,卻是他方才在外頭喝了一些,眼下便只把玩著杯盞閒坐。
倒也沒等太久,楚霓便來了,像是預知了這火爆一踹,倒是沒讓他生氣,還是顧自坐著,隻眼中有了些玩味。
楚霓一進門,外頭的便利索地將房門闔上。
聽見身後的響動,楚霓站著抱臂看了皇甫承熾一會兒,才上前與他相對而坐。
鼻息輕哼一句後,楚霓卻驟斂了周身火氣,徑直取了茶水潤口。
敵不動我不動。
難得安靜下來,反倒叫皇甫承熾多看了楚霓兩眼。
自底下啞嬤將眼前人尋回,皇甫承熾便未見過她沒有火氣的模樣。起先自是不願配合的,倒也不怎麼廢力氣,是人都有軟肋,只將那杏林坊陸家做籌碼,眼前這人也就稍微消停了些。
不過楚霓自進了燕春樓向來火氣甚旺,也不吵吵,看不過眼的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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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悲憫之心皆無,手段甚狠辣。
前些日子,樓中一向來目中無人的花娘被楚霓一頓教訓之後,將養了半月,如今還下不來床,這也是為何樓中花娘心甘情願給她作配的原因。
半晌,見楚霓是打了死心眼打算一槓到底,皇甫承熾開口了:“秦餚冽已歸。”
言簡意賅一句,其中蘊含的內容卻頗多,是告知也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