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霓這話道的是理解和寬慰,卻實在是讓秦餚冽又氣又無奈。
什麼叫給憋壞了?
她知道個什麼?哪兒那麼容易壞?
秦餚冽忍著心火,咬了咬牙關,說不出話。
心道,有朝一日便定得讓她知曉,縱使他憋著也壞不了!
但是心想著楚霓又能懂什麼,那一番話裡外聽都是為著他著想的意思,秦餚冽苦笑著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分說解釋。
心下卻也認同了楚霓那一句‘許多事情不急於一時’。
若愛重一人,終究要予她鳳冠霞帔八抬大轎的體面,待那人成為自己的妻後,方才不至辜負彼此情意。
思及此,秦餚冽那躁動不安便也消散也許多,全身的緊繃緩緩松下,連帶著箍緊了楚霓於懷中的手也稍微鬆了些。
楚霓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等著秦餚冽明白她的意思,全身其實也在準備著隨時逃離。
於是,只在秦餚冽稍微鬆了手的一瞬間。
楚霓便已經迅猛自床榻上躍起,連床榻底下的鞋襪尚且來不及顧管,只來得及一手抄了床畔的外衫,便百米衝刺朝門外奔。
在主屋那處攢了好半晌的熱氣竟也抵過了這秋末的涼意,一路奔跑到自己屋子竟也沒覺得有什麼冷著的感覺,甚至還出了一身薄汗。
關上自己的房門,用後背抵著,喘氣喘了好一會兒才將將緩和過來。
楚霓動作之迅猛,猶如身後有野獸緊逼。
而野獸秦餚冽看她那樣,張口愣了愣,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