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方入冬那時,楚霓原就已藉著一次出府的機會,打算添置幾身新的男裝方便行走,卻是路遇蝶谷之人埋伏,失了包裹,身上僅剩的那一身也從背後被剌了一個大口混著髒汙,那時被秦餚冽救下後,便丟在朔風凜冽沒取回來。
後頭事情繁雜,又沒膽子出府,這一來二去便耽擱下了,僅剩一身非丫鬟的服飾,還是上次去杏林坊秦餚冽給添置的,那嚇了蕭嫵兒好一通的緋色衣裙。
但今夜出府本就是偷摸來的,若著一身紅在府裡頭走可吃不消。
是以楚霓這才還穿著一身丫鬟的服飾,只將那累贅的丫髻給換掉而已。
楚霓在靠著牆,在榻上坐了許久,便是一直在想自己的去處。
心之所向的還是想去陸家,但是就上次的埋伏,楚霓百思不得其解,那蝶谷之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開始成了尾巴跟上自己的。
上次與秦餚冽白日出門,秦餚冽道他給蝶谷放了一把火,叫楚霓不用多想,但如今已經過了些時日,也不知道這把火能阻蝶谷的腳步多久,如今還有沒有用。
亥時,又曰定昏,人定即人靜。
此時已夜深,距炎城宵禁也不過不到一個時辰,春夕街這處每座花樓門前的人流也越發少了。
留宿的恩客早尋了花娘,該進屋的都進屋去了。
自蕭嫵兒名聲大噪,又趁著燕春樓的牡丹出場失利之際,藉著楚霓給畫的,後頭自己給琢磨的造型逐步出圈,漸漸地佔據倚紅樓,乃至春夕街的頭牌。
自然,蕭嫵兒沒啥墨水才藝,憑的是美貌。
架不住城內才子們追捧,在這花娘圈子中的地位可謂是扶搖直上。
如今她早已不用日日接客,只需應付那些個有名頭、名聲、財力的,大多時候也能隨心意拒了一二。
畢竟得不到的總是好的,蕭嫵兒夠魅也夠豔,藉著那好大一股的新鮮勁,那幫男人們也樂意賣她一個面子。
再過一個來月,一年一度的評花榜又來了,這春夕街稍有一二才藝的花娘們都攢足了勁苦練,就盼能爭下前幾個名頭,掛上牌,不愁來年進賬。
事因蕭嫵兒今年年末越爬越高,倚紅樓的鴇母柳娘早將注意力分了許多給蕭嫵兒,也沒盼著她能奪下花魁,只消別叫燕春樓那群蹄子將倚紅樓的姑娘們給壓死了冒不出頭。
這小半月開始,到評花榜開始之前,柳娘便日日盯著蕭嫵兒並樓裡幾個拿得出手的花娘練舞撫琴,非拿不出手誓不罷休。
直至亥時,蕭嫵兒並幾個被看好的姐妹,才完成了今日份的練習,得以回屋歇息。
蕭嫵兒遣冬子備了水到屋裡泡個澡,待冬子將退出將屋門闔上後,蕭嫵兒這才拖著疲乏的身子從榻上起來,佝著身子拖步朝那浴桶所在之處走。
花娘的衣裳向來好脫,蕭嫵兒手一拉繫帶甩身擺了擺,便除了褙子和裙,抬腳踏上矮凳準備跨入浴桶中。
喜歡穿越後我風靡全朝廷請大家收藏:()穿越後我風靡全朝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