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終於沒了擋路的馬車能朝前走時,秦餚冽的面色已然駭人得可怕。
事因那藥坊櫃案處,楚霓與那男子一起撿藥,正聊到什麼,楚霓笑得前仰後合。大抵是笑得飆了淚花,那男子正執了袖口在幫她拭淚,那模樣親密無間得很。
楚霓是背對店門的,秦餚冽也正見著那男子神態,從方才到現在,巴不得整個眼睛都貼到楚霓身上。
都是男人,那眼神秦餚冽自是知道代表什麼。
這也是秦餚冽越發火大的原因,楚霓難道不知道她正說笑的那人對她有圖謀?怎的這般肆無忌憚與旁人調笑?
不怪秦餚冽多想,此時他已經後悔了,為何要放任楚霓一人下樓,答謝收留報恩還有比用錢更妥當的嗎?
不過還有數步,便能到達那處,秦餚冽下意識便捏了捏拳頭。
杏林坊中若是沒大夫坐館,是日的店門便只開一半的門戶,並不會大敞。
秦餚冽高大,又是經年練武,身形便要比常人更為壯碩。又是久經沙場,自身總會有於常人中少見的血性氣場。這廂又帶著怒意,面色就更凌厲矚目了,哪怕他今日精心打扮過,佩玉冠著月色勁裝錦袍,本該是謙謙公子的模樣。
甫一踏進杏林坊中,秦餚冽便擋去了半數午時的日光,在杏林坊店內投入一片陰影。
陸嘉言素來寬和,來店內看診的病患形形色色皆有,一時間也並未覺得來人對自己是敵對的,只道來人約莫是脾氣差些的。
對待這類病患便是要順著來,平平淡淡最佳,這樣才不會徒增困擾。
是以,陸嘉言一對上秦餚冽冒著火氣的眼眸,便離了櫃案走上前。
陸嘉言還在長身體但於尋常同齡人相較已經是高的了,但站在秦餚冽面前還是稍微矮了些,也單薄了些,需得微仰才能視之。
對著秦餚冽勾了唇淡然一笑,聲音溫潤態度謙和道:“請問公子來,可是要看診還是買藥?”
秦餚冽看著陸嘉言,面色不善,半晌才冷冷道:“藥你留著自個兒吃。”,然後再不理陸嘉言,徑直轉身朝楚霓所在去。
楚霓剛才聽陸嘉言說笑話笑到肚子疼,這才將眼角的淚花給擦了,緩了笑意也打算幫著陸嘉言迎客,卻轉過身來看見面色鐵青,似是咬著牙關的秦餚冽。
方才秦餚冽莫名其妙的話說得陸嘉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楚霓也聽見了,雖然不知道秦餚冽怎麼突然氣成這樣,卻也瞬間心中打鼓,面色訕訕看著他。
這邊情況似有異,已經招了陸大夫和柳掌櫃注目,楚霓只道既然來了就來了,覺得不論秦餚冽怎麼了,還是先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別叫他一氣之下不小心揭了自己老底才是。
於是很快便將表情調整了,擺出遇見熟人的樣子,笑了笑對秦餚冽道:“好巧,你怎麼來啦?是要買什麼嗎?”
這話一出口,秦餚冽面色就更不善了。
很好!裝不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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