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中從外院至內院一路都有奴僕往來,秦餚冽在前,楚霓在後,兩人皆不發一言走著。
今日秦餚冽行事怪異得很,楚霓已經打定主意不想搭理他。
卻是在臨走回自己屋子的時候,被秦餚冽一把扣住了手腕。
秦餚冽滿腔情緒蓄了一路,誠然,眼下他已經被楚霓若即若離的態度給惹得煎熬難堪。
習武之人向來更願意直來直往,雖他浸淫官場之中不免需得戴著畫皮做些違心之舉,但是人人他都可以接受,唯獨楚霓他不願不肯。
只盼她能敞開心扉對自己,既在朔風凜冽那處兩人能那般親密無間,為何不過數日便又轟然倒塌。
方才在馬場那處又被楚霓數落了一通,秦餚冽心下直覺不能放任她顧自離去,彷彿縱她轉身,兩人好不容易有的牽扯就得化作虛無。
當下將她給扯住了,卻是滿腔煩愁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拿眼光盯著她不放。
兩人對視了好半晌,楚霓也實在懶得去分辨秦餚冽眼中想傳遞給她的到底是什麼。覺著有些煩了,便也由她先開口:“秦餚冽,你想說什麼嗎?”
秦餚冽看她有些不耐煩的神色,眉頭輕蹙。
心下也明瞭,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楚霓又得將他甩開徑直走掉,脫口而出便道:“你可是還因為懋弟那事,在生我的氣?”
這話出口幼稚得很,帶著些幼童爭糖吃之感,也是說完,秦餚冽便別開了眼沒看她,只是握著楚霓手腕的手半分沒鬆開,更是緊了緊。
楚霓嘆了口氣,也沒去掙脫那被牽著的手,儘量溫和道:“夏懋那事你的確不該,他原就不擅武,哪怕那院子小地界不大,但是你與他稱兄道弟怎麼竟還在他身上使這種心計?”
“我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你不是那種不管不顧的,你大抵是料定若夏懋情形不對,你定能救下他,才這般行事。”
“且不論你是因著什麼緣由這樣待他,但於我看來,夏懋與我為好友,如何我都不能對他棄之不顧。你是知曉我身世的,我便是因蝶谷追逐不斷這才靠著夏懋躲到太師府,他於我有恩,昧良心的事情我做不來。”
楚霓說完了好長一番話,看向秦餚冽,也只見他側著的臉上鴉睫緩緩動了動,還是不作答也不放手。
“你如何待夏懋我都無從置喙,的確如你所說,我本就沒將心掛在夏懋身上的資格,我也沒這想法。是以,你所謂的我因夏懋生你的氣,更是無從說起。我這樣的解釋,你可滿意?”
擯棄了平日的大呼小叫,換成了溫聲相勸的楚霓,讓秦餚冽感受到了別樣的溫柔,原煩躁的心思竟也因著她的語氣被慢慢撫平。
介意了好幾個時辰的誤會就此解開,秦餚冽也道自己錯怪楚霓和夏懋,但是夏懋明擺著對楚霓示好不斷,他還是不滿。
最主要是,楚霓不能給他安心的感覺。
飄忽不定,跟雲一般。
喜歡穿越後我風靡全朝廷請大家收藏:()穿越後我風靡全朝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