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霓收拾了桌案上的藥物歸置原位,又取了方才髒汙的布帛去淨室洗乾淨後,秦餚冽還在那處地方坐著,默然不動。
室外起風了,吹得院子裡栽種的花草枝木都簌簌作響,即便門窗緊閉,還是避免不了偶爾幾絲調皮的涼風要從縫隙鑽進來。
冷風拂過楚霓的脖頸,讓她打了個冷顫,連汗毛都豎起了。
楚霓朝臉頰耳尖還紅著的秦餚冽那處看了一眼,臨轉身出門,卻又旋迴來說道:“秦大人若無其他事情,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入夜涼風起還是加身衣裳為好,免得著涼。”
活落得有一息時間,秦餚冽沒有應答,還顧自在那兒坐著想著什麼。
楚霓聳聳肩也覺得多說無益,他又不是懵懂小兒,還能照顧不好自己?苦笑鄙視一下自己的多管閒事,轉身便出了門回自己屋子去了。
關門的聲響落下,秦餚冽這才回頭看向楚霓方才站著的那處。
良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口,包紮手法眼見不輸戚陸,甚是妥帖。
身上的燥熱從方才起就沒降下過,燒得秦餚冽有些煩悶,連帶著頭腦兩側都有些生疼。淨室盡頭的伙房傳來響動,秦餚冽這才站起身,往那處走去。
楚霓身上一襲男裝,鬢邊髮絲都被汗水沾溼,又被風吹乾後凌亂沾在了鬢邊。
他在淨室待了那般久,思量許久是否要將腰腹處傷口遮住之前,就已經給楚霓燒了可以沐浴的水。他想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他不介意與她共用一處,再說他方才也沒用過浴桶。
及至伙房,那燒開的水已經咕嘟咕嘟沸騰著,可以用了,只需混上些涼水,便能洗個通體舒泰的澡。不過現在倒也不必了,大抵人家看不上。
一個女兒家,竟選擇用那樣的說辭來推拒自己的情意,連自己的清白都可以拋卻,想來自己幾番明示的意思她是完全知道,只是不屑要罷了。
秦餚冽半蹲下,伸手取了火鉗,將灶膛底下的柴火扒散。眼神隨著被搗散的火苗跳躍直至熄滅,他的眼中也漸漸沒了方才看楚霓回來後的光彩。
罷了罷了,他眼下身子疲乏得很,還是去睡罷。
楚霓在太師府也已經月餘,也已經習慣了府中下人的作息。
趕著天色未亮,理好了著裝,上了丫鬟的妝容,便去廚房聽內院管事示下,順便告知管事婆子秦餚冽已經回來了,看這段時日是否還要如秦餚冽不在那段日子一樣,來內廚接活。
幸得秦餚冽是這府中貴客,內院管事還是頗為上心的,只道讓楚霓好生應對玉笙軒的活,侍奉好秦大人,內廚這邊就先不用再來。
楚霓自是聽從吩咐的,卻是周月露好不容易得了能嘮嗑能信任之人,老大不樂意好一會兒。
管事安排定得聽從的,周月露除了臉上不捨沒敢說啥,卻在楚霓提了玉笙軒食盒準備出門的時候,將她腰間的寶貝零食袋給了楚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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