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兒，快，喝口茶水潤潤喉”，送走客人了，雲娘趕緊給楚霓遞了杯茶。
這高聲說話說了一下午，可差點被把嗓子給說毀了，楚霓的伶俐勁是公認了的，雖然那客人難纏，但云娘就是覺得楚霓有辦法，果不其然。
楚霓接過茶杯，目露關心道：“雲娘，待會兒這店裡我來擦洗吧，你去陸大夫那兒開幾貼藥吃，這嗓子都沙啞成這樣了”
雲娘點頭，“好的，我曉得的，我再歇一會兒就過去。”，今日這熱鬧的場景著實難得了，雲娘壓根沒見過，現下想來還真是忍不住嘖嘖稱歎。
啜了口茶，又問楚霓道：“霓兒，你這陣子到底去春夕街是做什麼去了？怎麼咱們這兩款面霜甫一擺上，那些客人就如狼似虎地奔來了？”
雲娘實在好奇得緊：“還盡是些男客？原的有幾個與我約了要上妝的姑娘，臨近咱店門口都被這陣仗嚇跑了呢。”
楚霓揚起嘴角，道：“嚇跑了總是要經不住好奇，還得再來，至少看看這店中被眾人瘋搶的到底是什麼好物件不是？”
“嘖~也是。”
楚霓側著頭對雲娘道：“雲娘，這般樣式的開門紅，你可是歡喜啊？”，計劃成功施行，又是盡數售罄，她的笑意更是從嘴角梨渦漫到桃花眼上去。
雲娘想都不用想，“自然是歡喜的！我這胭脂店自開店以來，從沒想過能像今日這般，不過數個時辰……”，看了店外一眼，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就收了上百兩！”
“霓兒你快些告訴雲娘，你是怎麼引得這麼一大撥客人的？”
雲娘緊張兮兮又驟變八卦的表情逗笑了楚霓，舉著茶杯喝了口茶，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也就對雲娘緩緩道來。
那日遊花車蕭嫵兒出盡風頭，男人們看的是蕭嫵兒或清純或妖媚的模樣，那春夕街花樓姑娘們重點關注的，可就是蕭嫵兒為何能這般百變了。
明眼能看出的，還要數那蕭嫵兒近期越發好的膚質，以及那總是讓人來不及學的妝容。
但哪怕是柳茹心來問，蕭嫵兒也硬憋著不說。
楚霓要等的，是春夕街姑娘們的好奇心積攢到能爆發的程度。
就在面霜準備上架售賣的前一日，近日千金難點到，高傲挑剔恩客到不行的嫵兒姑娘不過收了一打扮尋常的男兒一份禮，竟就分文不收就共度了一夜春宵。
如此奇葩之事，很快就被打聽出來了。
那走馬街上雪凝香家發售得少得靠搶才能有的面脂嘛！
然後眾姐妹也終於打聽出來了，那蕭嫵兒用的脂粉也是那家的。
若是單靠一罐面脂能得美人軟塌一臥，那些個酸腐書生能不可著勁追捧嘛？蕭嫵兒這草包美人，單憑妝面就能出盡風頭，那眾姑娘們能不也上趕著想擁有嘛？
“……也不過是小小的心理戰罷了，這般熱鬧的場景至多再一兩次，也就得漸漸恢復往昔。”
雲娘聽楚霓說著這一遭，表情亦贊亦嘆，怎的自己就想不出這種法子呢？雲娘有些苦惱。
楚霓總結道：“雲娘，我們還得抓緊調配出新的胭脂色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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