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陸母正陪著葉初曉在院子裡散步,一圈圈地走。
當看見齊禛和秦悅過來,葉初曉的腳步停住,陸母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口氣頓時不善:“你們來幹什麼?”
“哎,伯母,我們來看房子的啊。”齊禛回答得很輕飄,眼神邪佞。
“看什麼房子?”陸母一見齊禛就恨,此刻更是揮著手趕人:“少來我們家,走走走。”
“陸正南沒跟你們說啊?這房子啊,要抵押了。”秦悅也開了口,語氣裡充滿了幸災樂禍:“這是我們齊總心好,想著拿去銀行抵押,你們要付的利息太高,所以想著可憐可憐你們,直接買了,也好給你們救個急,怎地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陸母氣得臉已發白,指著她的鼻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破壞別人婚姻還沒破壞成的臭小三麼?給我滾!”
這句話正戳中了秦悅的痛處,她上來就想推陸母,葉初曉眼疾手快地拉了陸母躲過,自己身體卻傾斜了一下,秦悅看著更是起了惡念,立刻換了攻擊物件,想去把葉初曉絆倒。
此時陸母也反應過來了,立即把葉初曉護在身後,同時狠狠一巴掌扇過去,秦悅沒躲過,臉上頓時多了清晰的五指印。
她先是被打愣了,隨即更加瘋狂地撲上來想要廝打,陸母一邊推著葉初曉進屋,一邊大叫:“老頭子,快來啊,他們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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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裡屋關著門給米粒兒練聽力的老爺子,聽見了她的喊聲,先是一愣,隨即疾步往外衝,米粒兒也跟在他身後跑了出來。
陸母到底身體好,秦悅又剛出院不久,此刻已經落了下風,而齊禛在旁邊,始終呈觀戰狀態,也不出手幫她,此刻見對方又叫來了幫手,怕自己吃虧,只得恨恨地收手,躲到後面去。
而脫開了身的陸母,第一句話是問葉初曉:“你沒傷著吧?”
葉初曉看著她臉上被秦悅抓出的血痕,淚水盈眶:“媽,我沒事,謝謝您。”
陸母一愣,隨即眼裡也溼了,只喃喃地說:“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突然,兩記掌聲響起,隨之響起的,是齊禛的諷笑聲:“真是溫情啊,可惜,再好的家,你們也保不住了,怪只怪陸正南沒用,連個房子都不能留給你們,嘖嘖,初曉,你說你是怎麼就豬油蒙了心,非得跟著他這樣的人呢?這樣吧,看在你的份上,我買下,以後呢,別人搬走,你和米粒兒還是可以繼續留在這兒住,怎麼樣?”
葉初曉緩緩地抬起眼望向他,笑容冷然:“齊禛,就算這房子真就賣給你又怎麼樣?你買得起房子,你也買不到家。”
齊禛一怔,眼神陰鷙:“初曉,你可別不識好歹,我能讓陸正南破產一次,我就能讓他破產第二次。”
“破產就破產吧,我有工作,我賺錢養他。”葉初曉抬高下巴,輕聲一嗤:“實在不行,也大不了就是喝稀飯吃糠咽菜嘛,你當我怕?”
她如此堅定不移地站在陸正南一邊,讓齊禛徹底被激怒,口不擇言:“好,那我就把他往死裡整,把你們一家子,都往死裡整。”
周圍的空氣,寂靜中,似隱隱有火花,一點就爆。
兩相對峙下,齊禛咬牙,揚手招呼米粒兒:“過來,寶寶,跟爸爸走。”
米粒兒黑亮的眸子,此刻如同兩潭靜止的水,手緊緊拽住老爺子的衣角,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這樣的目光,看得人心裡彷彿被掏空了一塊,他慌了起來,近乎低吼:“過來,你不是這個家裡的人,我才是你的爸爸。”說著他便要過來拉米粒兒。
而就在這時,童稚的聲音,輕輕響起:
“爸爸,我不跟你走,你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