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禛離開之後,心中不爽至極,開著車滿城亂轉,不知不覺間,前面竟快到了e日c的旅館,更是躁狂。
那次鬧事過後的第二天,他又來過,想找機會接近葉初曉,卻明顯已經成為保安的嚴密監視物件,直接將他“請”出了大堂。第三天來的時候更絕,還沒進門,酒店經理便一臉客氣地出來,專門告訴他,老闆和準老闆娘已於前天下午飛回香港了。
葉初曉,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他狠狠地一打方向盤,車拐上另一條岔道,心中怒罵不止。
回到公司,看著他陰沉得快要滴水的臉色,員工們都紛紛裝忙的裝忙,躲避的躲避,但陳劍手上還有一堆檔案要他簽字,躲不開,只得硬著頭皮進去。
果不其然,陳劍又一次成了靶子,彙報什麼都被批得一無是處,他只得低著頭聽訓,心裡憋屈。
到了最後,齊禛終於點題了,敲著桌子命令他:“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都交給別人去幹,你就幹一件事兒,把陸正南的路,給我全方位堵死。”
陳劍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又換來齊禛的大吼:“啊什麼啊?做不到你就走人!”
陳劍只得答應著退下,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煩躁地將那疊檔案都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哪有那麼容易堵死?當初齊禛不聽勸,非得連陸正南的公司一起盤過來,有的客戶還好說話點,換了他們也還是做生意。可有的人,自始至終,根本不買他們這邊的帳,現在好了,陸正南迴來了,兩邊一搭上線,肯定更沒他們什麼事兒了,怎麼個堵法?
但煩歸煩,可到底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為了保住飯碗,陳劍還是不得不去找那些釘子戶談。
其中最大的一家便是樂訊,這家的老闆肖林海極不好說話,之前他去過兩次,人家連面都不見,閉門羹吃得人都沒了信心。
這次當他再次來到這兒,心裡還是沒什麼底氣,走到前臺正要開口,卻看見走廊那頭走過來一個人,細看之下,正是陸正南。
閃開已經來不及,陳劍只得乾笑著迎上去:“陸總,好久不見啊。”
“是挺久不見了,陳經理。”陸正南翹了翹嘴角:“怎麼,也來談生意呢?”
陳劍除了尷尬地笑,再沒法回答。
“真不巧啊。”陸正南笑著一揚手中的檔案袋:“我跟肖總才剛簽了合同,他們今年的貨源,我這邊包了。”
陳劍頓時面如土色。
“也不要緊,”陸正南拍拍他的肩膀:“你去試試嘛,看能談下明年的不?”說完他便瀟灑地離去,留下陳劍,心裡冷汗直流……
等回了公司,陳劍望著齊禛辦公室的門,都不敢進去,磨磨蹭蹭半天,終於還是不得不敲門。
“進來。”聽著齊禛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他心裡更是直打鼓。
“齊總……”他站在桌前,事先便微低著頭,做出了認錯的架勢:“樂訊那邊……我去之前,已經籤給陸總那邊的公司了。”
“你再說一遍。”齊禛猛地抬起頭,眼神凌厲得能殺人。
陳劍哪敢再說一遍,縮著脖子不吭聲。
“啪”地一聲,只見桌面上的菸灰缸,都跟著抖了三抖,齊禛拍著桌子咆哮:“你是怎麼做事的,嗯?幾年了這塊骨頭你都啃不下,如今可好,人家一回來,立馬搶走了,我花錢養你這樣的人,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