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下過雨,今天還有些冷,她過來時帶的衣服不夠厚,昨天回來時車不好打,淋了些雨,有點感冒,鼻子很塞。
看見斜對面有家藥店,她打算去買點感冒沖劑,晚上喝一次,治病加催眠。
馬路很寬,車也很多,大約都是晚歸的人,開得很急。
媽媽和米粒兒,都曾出過車禍,她至今仍對此有陰影,偏偏此刻沒有其他行人,她只能獨自過去。
當陸正南的車過來時,車燈照著前方,路中間的人轉過臉來,那一刻,他頓時一愣。
怎麼又是她,他是不是又看錯了?
停在斑馬線附近,他看著她從車前過去,確實沒錯。他的呼吸收緊,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穿過馬路,進了對面的藥房。
藥房?她怎麼了?他不由自主地擔心,最終等拐過那個路口,還是停了車,過來進了藥店,去和她“偶遇”。
而她方才並非發覺那是他的車,對一切都不知曉,此刻正在架子上找感冒藥。
她剛拿下一盒沖劑,忽然有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你怎麼了?”
她神情一怔,即刻回頭,看見是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此刻,看清了她手裡拿著的藥,眼神閃了閃,自己也假裝拿起一盒:“哦,感冒了?我有個朋友也是,所以我過來買藥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她愣了愣,“哦”了一聲。
“不發燒吧?”他似隨口問道。
“還好。”她剛說完,就忍不住,把臉側到一邊,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這噴嚏打得很狼狽,她手忙腳亂地在口袋裡翻紙巾,鼻頭和眼眶都紅紅的。
“真像兔子。”他看著她,不知不覺,就把這句話說出了口,等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慌忙止住唇邊的笑意,看向別處。
她聽見這句話時,動作也停頓了,心底湧起一陣怪異的滋味,酸酸的,卻又似帶著微微的甜。
終於找到紙巾,她擦乾淨臉,見他已拿了藥去結賬。
沒有和他搶,她默默地跟在他身邊出來。
“你住在這附近?”他問她,她點了點頭,指指對面的酒店:“就在那兒。”
“那我送你過去再走。”他輕聲說。
她心裡一暖,他是不是還記得,她怕過馬路。
看了看四周,她嘆氣:“不過那邊好像沒吃飯的地方。”
“你還沒吃飯?”陸正南皺眉:“本來就胃不好,你……”話說到一半又猛地煞住,他發現自己的語氣,太過親暱。
她心中,那種酸甜的滋味,卻愈發濃,嘟囔了句:“畫圖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