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在這,她無法安心睡覺,回去正好,她“嗯”了一聲。
齊禛親了親米粒兒,走過她身邊時,又側過臉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她佯裝沒覺察,背過身去擦手。
齊禛笑了笑,開門而去。
回去的途中,有些堵,可他心情卻很愜意,慢慢遊車河看夜色。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看著櫥窗裡的廣告,忽然發現有一款鉑金戒指,竟然和當初他買給葉初曉的那一枚,特別像。
真是因緣際會的巧合,這是不是某種預兆?
他隨即拐上了旁邊的那條路,找了位置停下,便進了商場。
找到那個品牌的櫃檯,他讓售貨員拿出那枚戒指,仔細端詳。
確實很像。他立刻讓開單買下。
回到住處,他開啟那個紅絲絨小盒,在燈下久久看著那枚戒指,忽然心中一動,從抽屜裡翻出把小刀,在底座上刻那個單詞ove。
可是,刻到“v”時,手不知怎麼一滑,刀尖刺破了指尖,血沁了出來。
這和當年的情景一樣,只不過那一次,劃破的是她的手,這一次,卻換成了他的。
當真是一報還一報。他哂然,仍舊堅持刻完,這才拿了紙巾,拭去手上和戒指上殘餘的血跡……
次日早上返回醫院時,猶豫再三,他終究還是將那枚戒指,先放進了抽屜。
現在還不到送的時候。
但是他相信,快了。
一切都快了。
的確是快了,陸正南又再次被召回了北京,在查賬期間又再次曝出新的偷稅證據,這一次,更是要嚴懲。
而且,即使是賣了公司和山莊,他也已經無力再次承擔罰金。
到了如今,大約已只剩下聽天由命這一條路。
礙於以前的情面,他暫時還能留在家裡住,卻被要求,時刻等候傳喚,不得擅自離開。
這跟拘禁,其實差別已不大。
老爺子這一次,已是心如死灰,反倒出奇地平靜,每天只拉著陸正南在院子裡,下棋喝酒。
陸母對此很惱火,時不時便冷言冷語,父子二人,也權當沒聽見。
這一天,陸正南的帥,再一次歿了,他主動拈起那枚棋子,退出棋盤,忽然輕輕地說:“爸,我決定和初曉離婚了。”
老爺子的手,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