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南緊緊地抱著她,同樣心情惘然。
這已經是個死結,除非齊禛自己願意開啟,否則誰都打不開。
甚至,即使努力給他補償他都不要,他就要享受奪的過程,將一切奪乾淨,看對方從天堂墜入地獄,就如當初的他自己一樣。
“初曉,如果……”他呢喃,說了半句,卻又還是藏了半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你敢放棄我!”葉初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將我讓來讓去,還說是為我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如此惡婦,他的心卻驟然一下鬆了下來,大笑著將她凌空抱起:“好,要是我敢,你乾脆閹了我,讓我以後就當個跟在你身邊,只能看不能吃的小陸子,這懲罰夠慘吧?”
“死貧嘴。”她也不禁破涕為笑,心裡的陰霾,散了許多……
自那天后,齊禛提出設計的修改意見,葉初曉都是堅持直接在電話裡談,到最後定了方案開始裝修時,她都跟施工的人一起前往,再沒給齊禛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齊禛倒也靜了下來,像頭準備獵食的豹子,時機未到,便悠然等待,並不急於出手。
葉初曉本就負責,再加上希望儘快了結這單生意,所以加班加點地趕進度。
這天,她正在現場看牆面的裝飾,忽然聽見玻璃門外傳來一個女聲:“哎,就是在這吧小楊?”
葉初曉迅速回頭,和正推開門進來的人,剎那間四目相對。
“又是你,葉初曉!”來人正是施曼,當她看清是葉初曉,近乎失控:“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地纏著齊禛!”
到了今天,葉初曉已經連辯駁都懶得跟她辯駁,就像沒聽見似地,轉過頭繼續忙自己的活。
施曼卻是不依不饒,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直衝過來,指著葉初曉就罵:“你要不要臉啊,我結婚,你去搗亂,正南哥結婚,你去搶婚,現在你嫁給了他,也算如願以償了吧,怎麼還不放過我們家齊禛?”
葉初曉真想回一句:你應該問你們家齊禛為什麼不放過我?
可她不想跟施曼這種人爭執,省得掉價。
“你滾,沒別的生意好做了嗎?這麼缺錢我給你,你說,要多少?”施曼作勢開始拿錢包,一直跟在她後面的齊禛的屬下小楊,終於為難地小聲說了句:“是齊總主動籤的單子,要她裝修的。”
施曼表情一滯,恨上心頭,但面子上還是不服輸,硬將髒水往葉初曉身上潑:“那還不是她使出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勾著你們齊總籤的,現在這些做業務的啊,嘖嘖,為了個訂單,連道德底線都不要了。”
恰逢這時葉初曉手機響了,她便乾脆藉著接電話的機會,打算離開,免得跟施曼再糾纏。
可一見她要走,施曼哪肯罷休,伸手就去拽,“啪”地一下,手機摔在地上,成了兩截。
葉初曉再忍無可忍,眼眸似凍成了霜,緩緩彎腰把手機撿起來,然後直視著施曼:“要發瘋,你回家找齊禛發去,既然是你家的男人,你就自己管好,管不好,弄個鏈子栓了時刻提溜著也行,別成天地出來找不相干的人的麻煩。”
“你是不相干的人?”施曼嗤地一笑:“當初齊禛都甩了你了,你還偷偷摸摸地生下個孩子,偷偷摸摸地養大,你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利用那小賤 種,讓齊禛一輩子虧欠你。”
“你再罵我女兒試試!”罵她就算了,可聽見她罵自己的孩子“小賤 種”,任何做母親的人都忍受不了,葉初曉直接乾脆地一巴掌扇了過去,施曼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躲閃不及,就這樣硬生生地捱了一耳光,即使塗了粉,仍遮不住臉上漲起的紅色。
“你生的就是賤種!”施曼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施曼你罵誰是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