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撥出一個號碼:“半小時後會所見。”
沒等對方說話,他便直接結束通話。
原本便陰沉沉的天,忽然下起瓢潑大雨,銀白色的車猶如閃電,劃破雨簾,一路疾馳。
而當他到達時,已有人在等,黑色的西裝,深灰的領帶,永遠一絲不苟的嚴謹。
可只有他知道,曾經的歲月中,這個人曾是怎樣地灑脫肆意,張揚不羈。
但是,他不願回憶那段歲月,否則他怕自己無法平靜地面對這張臉,而是一拳直揮過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路上還順利吧?”
“還好。”
他們的交談很客氣,如同不相干的外人。
隨後,便是各自抽菸,室內一片沉默。
“我下週去古城。”半晌,對面的人開口。
“還是堅持要去麼?”陸正南悠悠吐出個菸圈。
“老爺子安排的。”對方簡短地回答,並不與他視線接觸。
“齊禛。”他扯了扯嘴角,半垂的眼瞼,掩去了眸底的那點冷光:“你去了,也許會後悔。”
齊禛聞言神情微怔,但並沒有接話,沉默地抽完整支菸,站起身來:“我一會兒還有會,先走了,你既然回來了,要是有時間,也去公司轉轉。”
“不必了吧。”路正南靠在沙發後背上,舒展開身體,嘴角噙著抹笑:“如今你和施曼,一個總經理,一個常務副總,夫唱婦隨得正好,我去了豈不是給你們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