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辦喪事,需要一大堆繁文縟節不必說,還非常鋪張浪費,甚至為埋葬一人,不惜傾家蕩產,這是節約嗎?
孔丘將禮儀掛在嘴邊,整天研究的是怎麼見人、怎麼走路、如何穿戴、如何說話、如何赴宴、如何見人等等,這些不但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財力,還沒有半點實用之處。
不瞞主公,臣試過按孔丘的禮教文化說話做事,結果發現,至少象臣這樣的人,對這些繁瑣無比的東西,估計要很多年可能也學不完,甚至臣認為一輩子也搞不清。
如果大家都要這樣去做,毛想想好了,國家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
孔丘以及他的學生,嚴格遵行所謂的禮制,以這些沒多大用的東西評判他人,故表現出來驕傲自滿的樣子,自以為是的樣子,還自認為堅守道義。
堅守道義當然沒錯,但時代不同了,如今無論是齊國,還是諸侯列國,靠這種禮儀能拓土擴疆嗎?能富國強兵嗎?能雄圖霸業嗎?
如果孔丘參與國政,那他勢必要推行他的這一套理念,這勢必牽制大量的國力。
但孔丘也確實是一位大才,臣認為,孔丘之才可以用於文、武王時期,亦可以令其鑽研典籍禮樂文化,在其擅長領域發揮作用。
故臣建議,主公不應立即重用孔丘,至少還得考察其實際學問,有利於當下、有利於時局的實打實的治國理政本事。”
晏嬰這一段話,尖銳點出了孔子的理念和思想不符合當時實際的弊端。分析得有理有據,不用說齊景公聽後頻頻點頭,連傾向重用孔子的高張也覺得無懈可擊。
於是,齊景公的重要人事專題會議有了決議:暫時不重用孔丘,繼續考察。
從高張那裡,孔子得知了情況,心下甚為遺憾。但他並不灰心,因為他相信,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齊侯肯定會重用自己。
人,最令人稱道的品質就是自信。
而自信,是建立在學識水平基礎上的,孔子對自己的學識水平和治國理政能力絕對不懷疑,他有自己的一整套施政計劃。
高張對孔子道:“確實有點遺憾,如果不是晏嬰大夫的反對,國君就立即任夫子為大夫,並賜尼溪之邑為夫子食邑了。”
高張以為,孔子一定對晏嬰非常有意見。
誰知孔子聽說晏嬰評價自己的話,大吃一驚,頓時汗就來了。當著仲由的面,孔子對高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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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上卿大人傳遞這訊息給丘,丘慚愧不已!確實,丘錯怪了晏嬰大夫,這是一位德行高尚的大夫,丘不詳加了解,卻在背後胡亂評價,乃小人之為。
晏嬰大夫能夠指出丘之錯卻不加怨恨,乃真正的君子,丘定當登門感謝,並拜晏嬰大夫為師!”
第二天,孔子就攜禮前往晏府。
第三天,當他與仲由走到晏嬰府門前時,差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堂堂齊國執政大臣、上大夫晏嬰的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