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戰場從來都是實力的碾壓,不存在陰謀,兵者詭道也,只求勝利,可在蠻力面前,白世傑無計可施,拼的就是誰的拳頭更硬,戰略方向沒錯,面前是個小戰場,拼的是戰術,西軍裝備跟大秦禁軍比並不算精良,只是人人悍不畏死,都是人高馬大,種族各異膚色各異,從接到的戰報來看,好多士兵都認為西蠻是妖怪,並非人類,先就存了一層恐懼。
“陛下,真打起來,勝負未可知”。
“從碎葉敗到現在,還未可知?”,符睿嘲諷一笑。
“非戰之罪”。白世傑嘆了口氣,“眼下楊家兵馬駐守北側,長公主領軍在南,中軍有盛頓策應,守住長安不在話下”。
“若三軍能統一指揮,肯定不會輸,可配合的好嗎”,符睿不自信,軍中眾人各有想法,長安好多達官貴人都安排族中子弟東遷,要麼去河東,要麼去豫中,更有甚者都送到南晉金陵,泱泱大秦,竟然無可戰之將,想當年,陳家老爺子跟付大帥,都是大秦名將,兩人有師承關係,打起仗來如山如嶽,行軍佈陣穩如泰山,打仗一個字,穩,什麼陣仗交給他們都放心,盛家老爺子暴烈,心性剛烈,擅長以血換血,不過是三千還三萬,靠一個字,狠,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仗也打過,自己還曾嘲笑盛家,自己能穩中求勝,還能銳意進取,不可能比不過他們,陳琦手下擎蒼府都敗給自己,符睿的好勝心起來了。
說道識人,他想起了自己父皇,秦廣帝符毅,父皇那麼好的人被世人稱為屠夫,還總說世人多愚昧,總會被自己的看法矇蔽眼睛,也不用去洗刷汙名,自有江湖人士明年端午屠龍,給父皇一個說法,給父皇正名。
“朕要御駕親征”,符睿喃喃道。
冷泉東側一處制高點,陳琦帶墨一白檢查佈置,現在的冷泉鐵桶一般,昨天新型火藥研製成功了,在冷泉東邊實驗炸了不少,墨一白有些迫不及待,總自責說他不是個合格的墨家子弟,竟然盼望戰爭,罪過呀,墨家非攻非攻,陳琦不以為然,天下一統才能非攻,不過來來回回總不可能平衡,無論哪個時代總有特權階層,還好,自己現在也算特權階層。
制高點上放了數個望遠鏡,能看下面東野原茫茫一片,付清說哪裡過不了幾天就會旌旗林立,尹子端大軍會兵臨城下,他側重也不再冷泉,冷泉防禦戰付清也不放在心上,他想的是長安
董烈來了,帶來了陳琦的資訊系統,付清簡略分析了一下,讓陳琦去幷州坐鎮,籠絡好王家,陳琦知道河東道到處都是煤礦,鐵礦也有不少,帶著墨一白成立了地質勘探隊,幷州以北,陳琦要打造成重工業的源頭。
冷泉軍營現在是河東的心臟,付清在沙盤上看到了豫中的糧倉,裴大道在的河東也是糧倉,下一步的計劃就是糧食,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豫中人馬也都調入關中,現在兵力空虛,只需一千精銳,就能拿下洛倉”。
“讓誰去”。
“裴大道,正合適”。
付清和陳琦正商量間,有人來報,說河東節度使裴大道求見。
陳琦付清互看一眼,笑了,說曹操曹操到。
“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