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風觀觀主責怪的眼神,柳成蔭知道他們誤會自己了,於是連忙解釋道:“王師叔,你誤會了,我是說自古做買賣都是從一方付錢進貨,再找另一方把貨物賣出去收錢,中間只賺個差價,萬一走眼了,連個本錢都賠進去。唯獨掏糞這買賣是兩頭收錢的,您進城去掏糞,那主家要給您工錢運糞錢,讓您挖出來後處理掉。您呢,把這糞運出來拉到鄉下後,把它們賣給種地的,種地的還要付錢才能買下你從城裡收過一次錢運出來的糞水。這不是兩頭收錢,一桶糞收了兩次錢麼?不管是賣你糞的還是買你糞的,他們都得付你錢,自古買賣,兩頭收錢的獨此一樣啊,而且絕不會虧本。和正當生意比起來,它沒有風險,不會蝕本,和偷錢搶劫這些無本買起來,它沒有安全隱患,不用擔心被抓起來。所以師侄我是真的佩服您啊,您能想到這個,絕對是天才,絕沒有諷刺之意。”
聽了柳成蔭的解釋,他王師叔想了想,然後破口大罵道:“滾你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說我是奸商了,兩頭收錢?你的意思是說我進城為他們掏糞不該收錢,還是把糞賣給種地的不該收錢?”
聽到自己越解釋,這突然冒出來的掏糞工王師叔越發怒,柳成蔭沒辦法了,只好說道:“我絕沒這個意思,王師叔您誤會了,而且……而且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前面那個夏侯說的,我只是聽他這麼說過。當時聽來還覺得特別有道理,準備自己老了就僱一幫人,讓他們進城掏糞時收一次錢,運出去賣給種地的再收一次,穩賺不賠,做過最有錢的員外……”
“你媽……”
柳成蔭還要說下去,就被王師叔的臉色嚇到了,於是連忙改口,說道:“夏侯真不是東西,連這都不放過,師叔您是付出辛苦勞動的,賺點辛苦費是應當的。這活又髒又累,說出去還被人歧視,被人異樣的目光看著,忍常人無法忍之苦,才這麼點工錢,王師叔您受苦了……”
由於夏侯離身後跟著的牛車比較遠,他絲毫不知道柳成蔭把黑鍋扣到了自己身上。
同時,他發現身後的牛車一直跟著自己,難道他們也是去王家村的?
要不要換個地方去下線?
算了,都走到這裡了,換個地方也是麻煩。
要是他們是跟著自己,換個地方也沒用,夏侯心中想到。
很快,夏侯來到了王家村,然後自己去找村裡的土地廟。
找到後,看了一下週圍沒人,於是安全下線去了。
在夏侯跑進王家村後,掏糞工趕著的牛車也進了村子,看著夏侯匆匆忙忙的跑進去,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夏侯觀主啊,你這徒弟沒有人性啊,你都傷成這樣了,他都不來看你一眼,抬你一把,盡盡身為徒弟的本分。”
聽了他的話,清風觀觀主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不過這人倒是神奇,你們都還沒告訴他我們要來王家村吧,他怎麼能帶我們來到這呢?有兩下子。”掏糞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