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管他呢?不管有沒有什麼陰謀,總算為咱們出口氣了。不然,兄弟們非得憋屈死不可!”劉宗敏大咧咧的說了一句,一臉痛快的模樣。
“哎...劉宗敏,這話不能這樣說,你不明白軍師的意思。”李自成連連擺手,進而又說道:“要是真是一場陰謀的話,從中謀劃者一定是盧象升,軍師應該是想提醒咱們,盧象升雖然為咱們出了一口惡氣,但也同時說明,他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對咱們李家軍威脅很大。”
“不錯,老大,屬下正是這個意思。”顧君恩附和了一句,隨之繼續說道:“若是這一切都屬實的話,盧象升的心機著實可怕,在咱們攻打滁州之時,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設計瞭如此的陷阱,一環扣著一環,步步殺機,幾乎將高首領的所有行動都算計在內。”
田見秀露出凝重之色,緊跟說道:“心機深沉,心思縝密,又善於練兵打仗,日後若是與咱們對上,相同的兵力之下,很難說誰輸誰贏。”
聽到這些話,眾人想想都覺得可怕,這個盧象升也太能算計了,算計的能力讓人心寒,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見秀,立即發函給徐先生與吳汝義他們,全面啟動河南的情報系統,密切監視盧象升的一舉一動,收集他的所有資訊,做出一個報告來,寫明他的優缺點。”
李自成平靜地發出了一個指令,眸光閃動,田見秀立即給予了回應:“是,老大!”
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田見秀突兀的說道:“老大,盧象升藉助關寧鐵騎,幾乎全殲了高首領所部,但是,並未能遏制住河南與南直隸的局勢,反而加劇的民憤,隱隱呈爆發鼎沸之勢。”
“哦,見秀,這話怎麼說?又是怎麼回事兒?”
......
與此同時,遠在河南的南陽府,驛站之中,盧象升與河南巡撫陳必謙相對而坐,後者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焦慮地說道:“大人,你還是趕緊約束一下祖總兵他們一下吧!如果再這樣下去,下官實在難做啊,非得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陳大人,誇張了吧?究竟是什麼事情?不必著急,有話慢慢說說。”盧象升心生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也猜到了陳必謙將要說什麼,平靜地說了一句。
“大人,下官怎麼能不著急?這些遼東兵雖然勇猛善戰,但性子也極為兇野,毫不受法規的束縛,仗著屢立軍功,凡是所過之處,焚燒房屋,jian yin 婦女,毫不收斂,已經激起了民憤。若是再這樣下去,下官也壓不住民憤了。”
雖然早有耳聞,有了猜測,但一聽陳必謙親口所講,又是一副焦急的模樣,盧象昇平靜的神情終於起了波瀾,心裡一驚,但還是故作鎮定之色,沉吟的說道:“陳大人,盡管放心吧,用不了多久,這支關寧鐵騎就會前往陝西,接受洪承疇的轄制,權且再忍忍吧~!”
“哎~這都是什麼事兒?當官不能為民做主......”陳必謙長嘆一聲,隨即抽身而起,向盧象升一拱手:“既然這樣,大人,那本官就先行告退了。”
看著陳必謙離去的身影,盧象升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如果不是祖大樂他們懶散不戰,不肯入山剿匪,本官又怎能放這麼一支精銳兵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