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我知道,你不是早說過嗎?咱們必須早做打算,不能只指望官軍能夠抵禦遼東的後金和平複關內的叛亂。”段袞適時地說了一句,臉上依舊是疑惑之色,心裡更加不解了,不明白韓雲怎麼舊事重提了。
韓雲不置可否的輕輕點頭,神色一斂,話鋒再次一轉,突然問道:“段兄,你覺得李自成這個人怎麼樣?”
“還能怎...”段袞脫口吐出三個字,一看韓雲鄭重的神情,話語隨即戛然而止,咽回了後面的話語,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認真地答道:“嗯...韓兄,從關於李自成的種種傳言,以及今天的見面和所談的內容來看,此人很不簡單。別看年紀輕輕,二十幾歲的樣子,行事極為沉穩老練,不像其他亂軍的頭領那般,只懂得沖殺,只圖一時之樂,此人更加的深謀遠慮,更懂得運用計謀給敵人使絆子。”
話音剛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段袞自顧自的一點頭,很是肯定的又說道:“而且,這個李自成更加懂得變通。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隱約之間,比那個王自用更能勝任盟主的位置,更有一代霸主的氣質。”
等到段袞說完之後,韓雲提醒般的說道:“段兄,你說的都不錯,全都是關於李自成的個人氣質。可是,你有沒有注意過,相比於其他的亂軍,李自成的李家軍在百姓中的地位。”
看到段袞露出一愣的神色,不等對方回答,韓雲進一步地說道:“雖然那些起義軍的首領都是開倉賑糧,救濟百姓。然而,他們卻遠遠不同於李自成,僅僅是一番殺伐而已,佔領一座城池之後,只是打砸搶,只圖一時之樂,分給百姓一點糧食,並未改變什麼。”
越說越沉重,越說越感觸頗深。
“而李家軍卻是遠遠不同,不僅劫掠了官衙的倉糧庫銀,還會為百姓除去惡霸,並將那些良田分給百姓。最為關鍵的是,李家軍留下一定的行軍糧草之後,帶上一部分銀子,其他的都分給了百姓。所以,凡是李家軍所過之處,威望往往超過朝廷,大有一呼百應的氣勢。”
......
當韓雲與段袞密議之時,王自用、李自成與邢紅狼也沒有閑著,熱絡的談論著,氣氛很是輕松而愉快。
“呵呵,李兄弟你這招真的是高,王某白當這個三十六營盟主了。和韓段兩大家族交易這麼久,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
面對王自用的恭維,李自成只是微微一笑,謙虛地回應道:“盟主過譽了。王盟主之所以沒有想到這麼做,只不過是當局者迷而已。只要再過那麼一段時間,一定會想得到。”
邢紅狼不甘寂寞,也插話了進來。
“李兄弟,你這一招真是妙,不僅可以為各路起義軍節省不少的銀子,多了一份糧食來源,還能給官軍以打擊,讓他們沒有糧草追殺咱們。”
“咳咳...”
王自用一陣劇烈的猛咳,來得是那麼突兀,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身體隨著咳嗽而猛烈抖動著,咳嗽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神色分外的難看。
見此情形,李自成為之大驚,連忙上前,輕拍王自用的後背,詢問道:“王盟主這是怎麼了?剛剛還說得好好的,怎麼咳嗽的這麼厲害?”
邢紅狼也走了上來,端起旁邊茶幾上的茶壺,沏了一杯茶,端在雙手裡,看到王自用咳嗽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滿臉的擔心之色,也在回答李自成的
“李兄弟,你有所不知,自從去年後半年開始,盟主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再加上張宗衡像瘋狗一般追殺,死咬著不放,盟主持續奔波了兩個多月,幾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而且,過天星與八金剛救援之前,盟主又在深山呆了那麼久,吃了不少苦,病情加重,所以才落下這麼一個病根,一直無法治癒。只要一激動,情緒劇烈的波動,就會抑制不住的一陣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