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少一聽藍薔薇說肚子餓了,他才覺得自己肚子也有些餓了。他這才放開了她,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直到此刻,他整個人才回歸到一種正常狀態。
“那是出去吃,還是叫外賣?”爵少溫柔地看著她。
“還是叫外賣吧!”經過這一番折騰,藍薔薇也覺得有些累,不想動了。
“那行,就叫外賣吧!”
不到半小時,外賣就來了。
兩人都吃得很是靜默。
許是都餓了,許是不想過多的言語又帶來意外的傷害,他們都顯得十分的小心,除了期間他發現她喜歡吃生煎牛排、而將自己的那份生煎牛排夾給了她一定要她吃了外,他們之間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飯後午休。藍薔薇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爵少躺同房空置的另一張病床上。
藍薔薇看著寂靜躺在一邊的爵少,想著他一直以來冰冷的面孔,他的總是容易波動的情緒,他面對自己瘋癲母親時的悲傷和瘋狂,他那麼害怕一個人的離開?總覺得他身上隱藏著一種深深的孤獨,和曾經有過的深深的傷痛。心裡不免感到一種莫名地心疼。
下午,醫生又來給藍薔薇的身體做了一個全面檢查,說是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但爵少看著藍薔薇額頭上的傷,還是不放心:
“阿薇,你頭上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哥!那你手上的傷現在還疼嗎?”
爵少的右手手掌也用白紗布包裹著,每天換著藥。這傷都是他那個晚上使勁地用拳頭擊打著大樹給磕出來的!
“沒事!我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爵少將自己的右手往下收了收。卻伸出左手去輕撫她額上的傷口:
“你怎麼這麼傻呀,那麼黑,對林子又不熟悉,也敢往前瞎衝?你怎麼這麼傻啊,真傻,傻透了!要是摔壞了怎麼辦?以後可不能這麼瞎跑了,聽到了嗎?”
“那哥也要聽小妹一句話!”藍薔薇也認真地看著他,目光裡隱含著擔憂。
“什麼話?”
“哥以後要是再遇到了什麼難辦的、難過的事情,也不能一個人不管不顧地瞎跑,要與家人商量!明白嗎?你知道你那樣不管不顧地衝進未知的黑暗裡,大家都很擔心你嗎?”
“與家人商量?”爵少一聽家人這詞覺得十分地諷刺。“我的家人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