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沒什麼包不包容的。我這當老師的,做到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高育良這話就是在說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見狀,鍾小艾也知道這感情鋪墊是鋪墊不下去了。
只能奔著主題去了。
“高老師,我聽說亮平最近攤上官司了?您這個政法委書記知情嗎?”
“沒什麼知不知情的,都是工作。”
“亮平的事,真有這麼嚴重嗎?”
“小艾啊,這事你得問他自己,我是政法委書記,他還是我的學生,在這件事上我得避嫌。”
高育良明顯是不想給鍾小艾機會。
但鍾小艾還是想再試一試,“高老師,亮平的事,我這裡替他給您賠個不是。”
“看在這師生情的關係上,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打住,小艾!什麼高抬貴手的,亮平的事法院會給出公正判決,這個時候他應該做得是相信組織。”
“如果他真沒什麼問題,那麼組織不會冤枉一個好乾部,相反,如果他自身不夠硬,有問題,那麼也要有服從組織處理的覺悟。”
“至於我這個老師,實在是不方便插手呀!讓他相信組織吧!”
鍾小艾知道,高育良這話完全就是在糊弄鬼!什麼他不方便插手,讓亮平相信組織。
如果沒有他這個政法委書記發揮了主觀能動性,那麼漢東政法系統會在短短一天之內這麼高效的執行嗎?
前一秒還是代表正義,與腐敗不共戴天的反貪局局長。
下一秒,就是涉嫌職務犯罪的被告人侯某。
看到高育良是鐵了心要清理門戶,鍾小艾只能帶著失望,離開了高育良的住處。
離開省委大院回去的路上,侯亮平終於還是問起了最終結果。
“小艾,怎麼樣?我這……”
“沙瑞金說他儘量,高育良說他要避嫌。”
這話直接讓侯亮平如遭雷擊。
沙瑞金說盡量,這完全是領導慣用的伎倆,這究竟是多大的力度,最終解釋權在領導手中。
至於高育良,他的老師,說要避嫌,這就是在把他當鬼糊弄。
要沒他的強力干預,自己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