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沙瑞金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季昌明還是懂事的，沒讓自己為難。
既然如此，接下來就進入彙報環節吧！
隨即，侯季二人輪番上陣，將事情的經過和他們手上已經掌握的證據，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沙家幫的幫主，沙瑞金同志。
聽完詳細過程，沙瑞金陷入了沉思當中。
聽起來是個重大突破，但這個過程會不會也太順利了？
人就是這樣的，越難做到的事情，潛意識裡就會認為，這就是真的，合理！
相反，這要是太順利就能做到的事情，往往就會有一種不真實感。
但再怎麼說，人家侯亮平都已經把人給抓了。
而且證據鏈也齊全，他還能說什麼呢？叫人小心一點？人都抓完了，還小心個屁！
不過沙瑞金還是謹慎的驗證了一下，“你們剛才在高育良書記家裡彙報工作的時候，高書記有沒有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沙瑞金的這話，就是在問：高育良是什麼反應？
季昌明秒懂，所以十分含蓄的回答道，“沙書記，高書記在聽取彙報時，大體上還是和平常一樣，不過嘛，在細微處，有些異於平常。”
水平！這就叫滴水不漏，說話的藝術。
既沒有在背後蛐蛐直屬領導的嫌疑，又把自己想表達的意思給表達了出來。
而沙瑞金對此則是表示道，“可能，高書記這個點還要聽你們彙報工作，有些累了，這也正常！”
沙瑞金話是這麼說，但也都是些體面話，畢竟還沒到蓋棺定論的時候嘛，不急！先體面體面。
侯亮平聽了個無語，其實大概意思他都懂，但這表達方式實在不適合他這種“正直無私”的正義化身呀！
而季昌明還在發力，只見他說道，“是是是，沙書記說得對！是我們這些當下屬的給您們這些領導添麻煩了。”
“不僅是高書記辛苦了，沙書記您也辛苦了！”
好聽話，不說人人都愛聽，但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厭煩就是了。
而沙瑞金本來也不排斥什麼好聽話，再加上季昌明口中高育良那“細微”的異常反應，讓他原本已經糟糕透頂的心情直接就好轉了起來。
既然這樣，就不用再專門抽出個幾十分鐘的時間，來訓斥侯季二人這次的魯莽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