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明的反應確實夠快，思路也夠清晰。
但沙瑞金也不是吃素的。
從剛才季昌明下意識的疑惑語氣中，沙瑞金就已經可以判定季昌明這個檢察長是不知情的。
於是沙瑞金心中頓時怒火中燒，直接從白秘書的手中拿過電話。
用著季昌明從未在他口中聽過的嚴厲語氣說道，“季昌明，你到底知不知情，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聽到沙瑞金這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季昌明心中直接涼了半截。
他知道沙瑞金已經聽出他不知情了，現在這麼一問完全是看自己這個檢察長到底還想不想幹了。
他相信，只要他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那麼他估計就要提前退休了。
所以他硬著頭皮回答道，“沙書記，我……侯亮平沒和我彙報，我……不知情！”
“沙書記，我檢討，我……”
“夠了，混賬東西！連下面的人都管不住，我給你五分鐘，不！三分鐘！三分鐘之後我要知道所有情況。”
“是，沙書記，我這就打電話給侯……”
嘟嘟嘟！電話顯示對方已結束通話！
完了！完了！自己這是直接被領導打上無能的標籤了！
這時候的季昌明自己在心裡問候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侯亮平無數遍！
第二次了，不打報告，不請示！擅自行動！
上次是形勢一片大好，雖然出格但也沒出什麼大亂子，但現在呢？自己這邊現在可是處於劣勢呀！這種時候你給我又來這麼一出！
我還能正常退休嗎？
一想到這，季昌明心中的怒火自己蹭蹭的往上漲。
連帶著撥打侯亮平電話時手指觸碰手機螢幕的力度都加大了。
電話接通。
季昌明直接火力全開，“侯亮平，你到底在幹什麼？這一次又在演美國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