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王大春使了個眼色。
他立刻開口說道。
“陳老師，好久不見，我們來看望你啦！”
“呵呵，好孩子們。”
陳學沙啞的聲音，從書桌後傳了出來。
他緩緩的轉動座椅，面對著我們。
容貌看上去倒是和幾年前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眉目之間多了一些陰冷的氣息在緩緩流轉。眼神也莫名的有了一些奸詐狡猾的感覺。
不過，我卻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還好還好，至少……主要還是【陰氣】佔了絕大多數，並沒有什麼【邪】的感覺。否則的話，怕是挺難在不傷及陳老師的情況處理了。”
陳學從座位上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朝我們走過來。順手拿起一本書，翻開來。書頁裡面夾著一張書籤。
正是我當年認真繪製好，送給陳學的那張“符咒”書籤！
他用兩根手指頭，捏著這“書籤”拿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這張書籤，挺好看的嘛？”
我沒想到對方這麼直接，頓時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地盯著這個“陳學”淡淡道。
“確實很精美。”
“陳學”冷笑。
“再精美也沒用，已經被我弄壞了。所以，很輕鬆就能撕碎。”
說著，他用手朝著兩邊一撕。
“書籤”符咒被撕碎了，緩緩飄落到地面。
實際上，在他撕這書籤符咒之前，我就已經感覺上面的“炁”被消磨掉了。那“書籤”不再是能辟邪靜心的“符咒”了，就是簡單的一張紙。
“陳學”當著我的面撕碎，就是故意在挑釁。
他隔著幾米的距離，盯著我的眼睛，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著說。
“真是精美的書籤啊……對嗎，小道士？呵呵呵，你一進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身上的氣息和這張書籤符咒上的一樣。恐怕你也是聽說了這具身體的事兒，來找我的吧？”
“陳學”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沉默著，繼續聽他說下去。
“說實話，像你這樣的小道士，我見過很多。民間散修，有點兒道行，以為自己很厲害了。但不得不說，在這個末法時代，你這個年紀能畫出這樣的符咒確實非常厲害了。這個天賦，名門正派弟子都罕見。只可惜，對付我還差了很多。”
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