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知道您有多麼大的野心,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您只是個和很多到巴勒莫來碰運氣的年輕人一樣,可是現在您已經可以和歐洲任何一位最珍貴的君主相提並論了,甚至是在奧斯曼人們也對您有所耳聞,”克里安用滿是敬佩的目光打量著亞歷山大“也許這對於別人來說已經應該知足,可知道您應該還想得到更多,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贈予然後得到回報,上帝說,這是善者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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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有趣的看著克里安,這個曾經一直想要致他於死地的人,現在卻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可以幫助他完成他的心願。
這或許聽上去有些荒誕不經,但卻又那麼現實。
“那麼你呢,想要得到什麼。”亞歷山大繼續問,他很想聽聽克里安怎麼回答,或許從這些回答中他可以探究出這個人的話是真是假。
“我要得到的並不多,因為我知道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更符合我們所有人的利益,”克里安說到所有人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悵然“我們當中有些人似乎從來沒有從夢中清醒過,他們想入非非的想要獲得他們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這是個悲哀。”
亞歷山大從牆上一躍跳下,他雙腳落在地上稍微向前跳了一下然後站穩,或許在克立安的的印象里亞歷山大一直是穩重或者說是有些深沉的和他的年齡不符的形象太過深刻,所以亞歷山大這有些毛毛躁躁似的舉動落在克里安的眼中,讓他臉上迅速劃過一絲詫異。
“我聽說我舅舅讓你去了聖塞巴隆,”亞歷山大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什麼,他甚至向克立安笑著問“那麼你見過修道院的地牢嗎?”
克里安沉默了一下謹慎的說:“據我所知那只是一個箭在地下的儲藏室,修道士們會把他們在修道院裡種的蔬菜儲存在裡面,您知道聖賽巴隆的修道士都發誓守貧,所以他們常年都從不與外面接觸。”
“所有人都是這樣嗎?”亞歷山大依舊笑著問。
“是的,所有人都是,這是修道士們許下的諾言。”克立安依舊小心的說。
“那麼喬邇·莫迪洛呢,”亞歷山大的目光緊盯著克里安的雙眼“據我所知卡里波人要給修道院繳納什一稅,所以修道院總是派一個人去城裡收稅不是嗎?”
克里安迎著亞歷山大探究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慢慢的從修道袍裡拿出了一個小小掛這個已經舊跡斑斑的鎖頭的的扁木盒遞給了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注意到木盒上的鎖似乎在不久前曾經被開啟過,不過他沒有在意,用克立安同時送過來的鑰匙有些費力的開啟木盒,看到了放在裡面的一封同樣已經拆開過的信。
信紙已經十分老舊,邊角脆得稍微用力就會有碎片脫落下來,所以亞歷山大很小心的取出裡面的信件看著上面的內容。
因為年頭久了,墨跡已經含糊不清,不過依舊可以依稀分辨出裡面寫了些什麼。
信是寫給當初的聖塞巴隆修道院老院長的,或許是因為知道對方的身子,信裡沒有註明寫信人的身份,這當然也是為了防備信件落在“敵人”的手中。
信裡提到了一個叫喬邇·莫迪洛的男孩,寫信人請求院長收留這個孩子,或許是擔心在路上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在信裡寫信人很詳細的描述了這個孩子的容貌。
讓亞歷山大意外的是,心中有這麼一段雖然斷斷續續卻依舊能夠看得清楚的描寫“因為太小,我們無法確認他的眼睛是深棕或是黑色,這或許將來才能清楚,不過他有一頭醒目的紅褐色的頭髮”。
看到這個,亞歷山大不由抬頭望向對面的克立安,隨即他迎上了克立安同樣望過來的滿是深意的目光。
亞歷山大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那暗紅色的頭髮,然後發覺已經長得有些長了些,說起來自從離開義大利之後,他還沒有認真打理過頭髮呢。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
讓他在意的是雖然只和那個喬邇·莫迪洛見過短短的一面,可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喬邇的頭髮,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