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孚萊依因為阿什莉的話嚇得張開了嘴,他有些驚慌的向四周看看,直到發現這熱騰騰的空地上只有他們倆人才稍微鬆口氣:“你膽子真大,居然敢說公爵是笨蛋。”
“我只是對我丈夫說,”看著奧孚萊依似乎放鬆下來,阿什莉笑了起來“而且難道這不是你的想法嗎,否則你怎麼會懷疑公爵的決定,他把蒙蒂納交給了你,就如同把整個公國交給了公爵夫人一樣,難道你認為公爵夫人也不勝任?”
“當然不是,公爵夫人是我見過的最睿智的女人……”奧孚萊依停了下,然後壓低聲音說“之一,另一個應該是你。”
聽到丈夫的誇獎,阿什莉笑的眼睛彎了起來,她向奧孚萊依微微勾了勾手指頭,用兩人才懂的眼神向示意了下,然後拉著奧孚萊依的手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同時她小聲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上帝知道接下來你得有多忙,那些法國人真是討厭。”
被妻子的話挑撥得更熱的奧孚萊依突然覺得這條路有些太遠了,所以他乾脆扯著阿什莉向自己栓在樹蔭下的坐騎走去,可不等他把妻子扶上戰馬,一個很大的聲音忽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你們居然在這親親我我的,這可是是在教堂前面啊。”
聽到那聲音,阿什莉有些無奈轉過身,看著父親盯著奧孚萊依滿臉嫌棄的樣子,阿什莉低聲說:“父親,我已經結婚了,難道我和我丈夫親熱一下有什麼錯嗎?”
聽著女兒的話,龐佩尼卻是嫌惡的看了眼女婿,這位羅馬忒西亞公國的宮廷監造官並沒有因為如今奧孚萊依身份的變化,和他已經為自己生了個外孫而有所改變,在撇了撇嘴後,龐佩尼對奧孚萊依說:“我剛從城牆那邊過來,我覺得有些地方還需要加固,還記得我當初說過嗎,既然貢薩洛有能夠威脅到城堡的火炮,那就不能保證我們的敵人沒有。”
“法國人的火炮能做到嗎?”奧孚萊依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也許我們應該加厚一些地方,好在我們之前已經準備了足夠的石頭。”
“不,我現在需要可不是石頭,”龐佩尼說著就不顧女兒的不滿扯著奧孚萊依向遠處走去“我們需要的是沙袋,知道嗎就是之前我讓你們從塞基納河河灘上運回來之後裝填起來的那些沙袋,我現在要你趕緊再讓士兵們運到城牆上去一部分,相信我那東西要比石頭牆更能對付炮彈。當兵的如果你不想讓我閨女當寡婦,最好認真聽著點……”
看著走遠的那對翁婿,阿什莉無奈的垮了下肩膀,不過她立刻就轉身向宮殿方向走去,因為她記起了公爵夫人之前頒佈的動員令中明確的規定:所有蒙蒂納婦女,包括貴族和平民,將以刺繡,手藝,烘製食物與釀造葡萄酒等方式支援前線之戰事。
整個蒙蒂納都在備戰,即便是孩子們也因為感覺到了這緊張的氣氛不再到處亂跑。
特別是在到了5月下旬之後,緊張的氣息讓蒙蒂納人已經明顯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而現在,法國人終於打來了。
巴倫娣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著自己,她先是看著鏡子裡那張平凡普通的臉微微皺眉,這是她最不滿意的,一想起亞歷山大喜歡漂亮臉蛋,巴倫娣就為上帝沒把自己造的那麼好看感到遺憾。
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身上時,她又略顯知足的點點頭。
亞歷山大有多迷戀她的身體巴倫娣是很清楚的,這讓她覺得自己至少在這方面絲毫不比比薩或是瓦拉幾亞的那兩位差到哪裡去。
至於那位那不勒斯女王……
巴倫娣決定不去想她,畢竟那是些即便想想也會讓她感到不安的秘密。
然後,當旁邊的女官恭敬的捧著一頂鑲嵌滿了珠寶的冠冕走過來時,巴倫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了勝利者才有的驕傲神情。
亞歷山大的女人也許不少,但是羅馬忒西亞公爵夫人卻只有一個,而她就是這頂冠冕的唯一主人。
戴上冠冕,接過另一個女官奉上的代表著攝政公國的權杖,巴倫娣走到一扇門前停下來,她稍稍喘口氣然後向門口僕人微微頜首示意。
兩扇大門徐徐敞開,巴倫娣在女官的陪伴下緩步向前。
一陣陣沉悶而又透著壓迫的盔甲與佩劍的摩擦碰撞聲傳來,巴倫娣向房間裡望進去。
一群軍官已經等待在那裡,看到她的出現,軍官們紛紛躬身行禮。
巴倫娣不禁攥緊了手裡的權杖,她緩緩穿過那些軍官,來到寶座前,不過她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裡看著那些軍人。
在短暫的沉默後,巴倫娣從旁邊侍從手裡接過一份命令,她先是看了看然後開口唸到:“以公爵賦予我之監國權力,在這裡我宣佈,與法蘭西王國之戰爭為國家之戰,舉國上下務必傾力而為,恪盡職守,”唸到這裡巴倫娣稍微一停,接著突然高高舉起手中權杖,竭盡全力發出一聲吶喊“戰爭!”
“戰爭!!!”
吶喊著霎時響徹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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