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不勒斯人的陣型有些古怪,甚至說不通。
整個那不勒斯軍隊以一個狹長的陣型橫列在羅卡迪帕斯山的山坡上,不過他們並不是完全平行,而是以一種古怪的右翼在前,左翼在後的方式斜向排列。
凱撒清楚的看到,那不勒斯軍順著山坡向下探出的右翼中,幾支佇列縱深厚重的部隊形成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像樣的重兵集團聚集在那裡,他們的陣線同樣拉得很長,不過比起山坡上只有幾排縱深,幾乎完全拉成了一條三排直線的左翼顯然要厚重了許多,
在那些排成橫列計程車兵後面,他隱約看到了一些看上去嚴嚴實實的馬車,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他還是讓人提醒前線的軍官們注意那些奇怪的車輛。
那不勒斯人似乎也在移動,他們的隊形逐漸由左至右斜斜的向著山下靠攏,一些長矛兵已經來到了右翼佇列中間,然後在那些看上去似乎全是由短矛或是佩劍士兵組成隊伍中間形成了一個個頗為顯眼的長矛小陣。
很顯然那不勒斯人試圖用這個加強了的右翼阻擋教皇軍的進攻。
不過即便這樣凱撒相信以自己多出敵人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經足以狠狠的摧毀對面的敵人。
而一旦向前探出首先會遭到打擊的左翼崩潰,那麼相對薄弱的右翼就完全沒有必要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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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不會打仗,”凱撒微微搖頭,他特意向敵人山坡上的左翼注意了下,在確定那不勒斯人似乎並沒有多少騎兵後,他向旁邊的傳令兵下達了命令“告訴那些遊擊兵,如果他們想拿到足夠多的酬金,最好在我發起進攻後就立刻向那不勒斯人的左側靠攏,告訴他們那裡的戰線很快就會出現漏洞了。”
凱撒說完回頭向陣前看去,望著差不多已經逐漸逼近雙方中線的教皇軍,他深吸了口混雜著土腥和草灰味道的空氣,然後向旁邊的號兵點了點頭。
號手鼓了鼓腮也吸口氣,然後舉起號角奮力吹響了前進的號聲。
“開始了。”
一個站在長矛隊伍裡的大個子士兵嘴裡嘀咕了一句,然後他晃了晃身上掛著的那些叮噹亂響的零碎,抓起戳在地上的長矛開始隨著隊伍邁出了步子。
在他身邊,那個年輕計程車兵學著他的樣子也舉起了長矛,因為過長的矛杆不住抖動,他手中長矛的矛頭敲在了前面一個人的頭盔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這立刻引起了前面那人的一聲咒罵。
“別太著急,要是現在就這麼緊張你到了地方就已經累得殺不了人了,”大個子說了一句,然後發出聲大笑。
箬莎坐在椅子裡一個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託著腮,她的身子微微向一旁傾著,雖然身上被披風包裹著,可依舊可以從側影看出那曼妙的曲線。
這讓一個剛剛走來準備報告的軍官微微有點失神,不過他很快就在女侍官嚴厲眼神的警告中清醒過來。
“陛下,凱撒的軍隊正在向我們的右翼逼近。”
軍官的聲音似乎驚醒了箬莎,她微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戴著長及手肘的手套的手在嘴唇上微微點了下,隨即淡然下達了命令:“命令下去,伺機開火。”
“遵命陛下!”軍官大聲應著轉身跑去。
看著他的背影,箬莎有趣的搖了下頭,然後她忽然對站在一邊的女侍官小聲說:“親愛的夫人,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愛我的哥哥嗎?”
女侍官臉上露出了意外,她很想問為什麼卻又不敢開口,只能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女王。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的哥哥才最懂得我,”箬莎從椅子裡慢慢站了起來“就如同也只有我才最懂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