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公爵,上帝保佑我們的英雄,是您的壯舉阻止了異教徒的入侵。”
“尊敬的大主教,上帝的確保佑了我,至少沒有讓我因為缺兵少將死在異國他鄉,”貢薩洛走上前去,用滿是挑釁的眼神看著這位據說是斐迪南的親信之一的神職人員“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請求國王給我增兵,但是他給我的回信除了空洞許諾什麼都沒有,如果說我能取得如今的戰績是上帝和我自己的功績,我一點都不覺得是誇張,因為你的國王除了開始那可憐的一點軍隊外,沒有給過我一點點的實際幫助。”
貢薩洛說完也不理會目瞪口呆的大主教,自己獨自向教堂裡走去。
瓦倫西亞大主教臉色難看的站在臺階上,在他的旁邊幾個教區主教同樣呆若木雞,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貢薩洛在剛一見面就會說出這種讓大家都無比難堪的話。
大主教臉色沉沉的轉身跟在貢薩洛後面,看到他恭敬的在進入教堂前就半跪下來親吻胸前的十字架,大主教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壓抑著怒火向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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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薩洛很恭敬的親吻了大主教的手,但是隨即他就不耐煩的站起來,看著教堂的高大入口發出一聲讚歎:“這真是上帝的傑作,不過當初我許諾過會守住這片上帝眷顧的土地,現在看來這裡所有的人應該為我給他們帶來的安全感謝我的恩情,不是嗎大主教?”
大主教的臉色已經說不出的難看,他覺得這個人比傳聞的還要狂妄和粗魯,特別是現在,大概他已經知道為什麼伊莎貝拉女王那麼急迫的要把他召回來,這就讓他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國王希望你能儘快趕到薩拉戈薩,他想要親自聽取你在西西里的經歷。”
大主教刻意把西西里說的很重,他在提醒貢薩洛不要忘記當初他擅自行動參加威尼斯人的戰爭這件事,還沒有完呢。
貢薩洛聽出了大主教飽含警告的暗示,他撫摸了一下他那個碩大的下巴,然後向大主教露出了微笑。
“那麼您認為我應該去見國王了?”
“這是一個臣子的義務不是嗎?”大主教的臉上已經陰沉似水了,他粘著十字架上的寶石掛珠,用滿是探究的語氣說“上帝賦予君主們統治的權力,那麼這種權威就是不可侵犯的,任何試圖難道它的人都該受到懲罰,公爵你不覺得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不過至少這位君主應該是被人尊重的,否則這個權威很容易就變成虛張聲勢,”貢帕蒂毫不留情的反擊讓大主教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可他還不肯罷休,而是繼續說“我曾經在第一次出征那不勒斯的時候給阿拉貢送回了大批的戰利品,那個時候國王對我不但尊敬還有著足夠多的友誼,可是這一次他卻對我一直橫加指責,我想這只是因為我沒有滿足某人從我這裡榨取財富的私心,這樣一個品德讓人懷疑的人怎麼可能得到我的尊敬。”
大主教輕輕張開了嘴,他很想說什麼,卻發現根本無法出聲。
他實在想不到貢薩洛會狂妄到用如此無理的言行直接指責斐迪南。
“所以要讓我到這樣一個國王面前屈躬卑膝是不可能的,”貢薩洛看了眼大主教,他知道很快他的這些話必定會傳到斐迪南那裡,不過他已經決定直接趕往巴里亞多德,伊莎貝拉信中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是貢薩洛卻還是在字裡行間感覺到了女王的憂慮“所以我會把在威尼斯的一切寫成一份報告,不過我本人是沒有時間在這裡耽誤了。”
貢薩洛說完向大主教敷衍的行了個禮,就轉身向停在臺階下的馬車走去。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走進瓦倫西亞大教堂。
在他身後,大主教死死盯著這個卡斯蒂利亞人的背影,到了這時他不能不承認國王當初費盡心機的要把他打發得遠遠的,果然是有原因的。
貢薩洛雖然狂妄,卻並不盲目自大,他敏銳的感覺到在阿拉貢不能久留,而在與堤埃戈見面後,他的這個擔心得到了證實。
讓貢薩洛略感意外的是,堤埃戈和他見面的地方居然是甘迪諾公爵夫人瑪利亞·德·盧納在巴倫西亞城外的一處別墅。
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公爵夫人似乎和堤埃戈有著某種不為人道的關係。
這多少引起了貢薩洛的好奇,不過很快瑪利亞·德·盧納向他透露的一個訊息讓他沒了打聽那些亂七八糟事情的心情。
“很顯然,薩拉戈薩宮廷裡有人正在試圖對您不利。”
瑪利亞·德·盧納看著對面皺著眉梢的貢薩洛,她當然認識這位伊莎貝拉麵前的寵臣,之前貢薩洛在羅馬面對亞歷山大六世時的桀驁不馴讓她印象無比深刻,不過現在她看著這個人卻多少有些高高在上的俯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