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到處都是驚慌不安計程車兵或是茫然無措計程車兵,科茨察赫讓隨從駕著馬車直接從那些敗退的隊伍中間穿過去,雖然這樣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但看著馬車的護衛身上的盔甲,士兵們也知道車裡的應該是什麼大人物。
科茨察赫有些焦急,他擔心馬克西米安會在他回來之前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譬如下令進攻米蘭會是與路易十二暫時停戰,如果那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連宮相都無法想象。
所以現在雖然看到奧地利軍隊似乎吃了敗仗,但是至少不同擔心會發生他最擔憂的事情,這讓宮相不由鬆了口氣。
只是很快科茨察赫就發現他這口氣松的有點太早了,因為法國人接下來沒有絲毫要停留下來的意思,而是在首先擊敗奧軍居於南翼的部隊後,冒著刺骨寒冷的北風向著位於奧軍背後不遠處一片樹林中的皇帝所在的營地繼續發起了進攻。
原本已經因為失利萬分氣惱的馬克西米安意識到了威脅,他不明白為什麼法國人沒有如以往那樣取得勝利後就停下來,而是繼續窮追不捨的殺了過來,不過他顯然對成為法國人的俘虜不感興趣,於是皇帝立刻下令營地轉移,同時他命令重新集結軍隊,準備再次和法國人見個高低。
科茨察赫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奧軍大營的,結果就是宮相根本來不及向皇帝報告這趟帕威亞之行的結果,就不得不跟著皇帝的衛隊向北撤退。
而在他們後面大約1法裡不到的地方,法國人則不緊不慢的在法軍司令官郎瑟熱伯爵的指揮下如同驅趕羊群般的趕著奧地利人向被不停的逃竄著。
1500年1月,以法國人在梅代附近第三次擊敗奧地利軍隊為開始,法奧兩國之間的戰爭進入了一個以擊敗和殺傷敵人,而不是多年來已經形成的佔領城市為目的的新階段。
就在法奧兩國為戰爭目的開啟了新篇章的時候,謝爾也迎來了他人生中一個重大的時刻,他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近乎萬能的御前官,宮廷總管,和伯爵老爺身邊體己人,那個傳奇般的摩爾人烏利烏。
當看到老爺見到烏利烏那愉快滿意的微笑,甚至還伸手擁抱了他,稱呼他為“我的好夥計”時,謝爾是多少有些嫉妒的。
他已經聽過太多關於這位總管的種種傳說了,不過其中給謝爾印象最深的還是似乎這位御前官在老爺的那些女人那裡都很吃得開,他總是能如魚得水的在那些女人周旋而又能聰明的讓自己不至於捲進麻煩當中,甚至據說就是那位聽說很不好伺候的那位盧克雷齊婭夫人,對烏利烏的態度也還說得過去。
當然謝爾不會認為這包括女大公殿下,因為根據一些小道訊息說,女大公殿下似乎和伯爵老爺的所有手下都矛盾重重,因為當初她就是被那些人一起合謀從老爺身邊趕走的,而烏利烏似乎就是其中的主謀之一。
這種種的傳說讓謝爾對烏利烏不禁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所以他很想就想見到這個傳奇僕人了。
只是讓謝爾沒想到的,是這個被很多人視為與奧孚萊依一樣,分別為亞歷山大軍隊和宮廷中的代理人的總管看上去卻是個很靦腆的年輕人。
在亞歷山大面前,烏利烏很恭敬,回答伯爵的提問時他始終身子微傾的站在那裡,很謹慎而有謙卑的應對著,絲毫沒有因為之前做的那些事顯出絲毫的倨傲怠慢的樣子。
謝爾立刻覺得自己學到了什麼,這讓他對這位總管有了個更深的印象,只是對於老爺倆人說的那些事他卻始終似懂非懂,這又讓巴爾幹人在嫉妒之餘,又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趕不上總管大人而有些沮喪。
“盧德維科的態度並不堅決老爺,”烏利烏對聽完他米蘭之行陳述後默默沉思的亞歷山大提醒著“您知道我以前就見過這個人,”看到亞歷山大點頭回應,烏利烏接著說“不過這次我再見他,覺得他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以前的他或許空有野心而沒有能力,可至少那時候的他即便是愚蠢也還算是勇敢,可現在的盧德維科看上去就像座隨時都會垮掉的破房子,我是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亞歷山大輕輕擺手阻止了烏利烏的解釋。
亞歷山大知道烏利烏對那個人的形容是正確的,盧德維科之前把查理八世引入義大利卻遭到法國人背叛的遭遇,給了他很嚴重的打擊,因為這個在後來的反法戰爭中盧德維科成了反法神聖同盟中最積極也是最極端的一個,他甚至不惜到處舉債也要組建軍隊和法國人死磕,那個時候的盧德維科雖然因為是引發了法國入侵的罪魁禍首,但是至少當時他還是很活躍也對能擊敗法國人抱著很大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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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次,花血本組建的軍隊被徹底打殘,而他自己也像狗似的被法國人趕出了幾代人統治的米蘭,這給了盧德維科致命一擊,並且徹底擊碎了他的信心。
歷史上的盧德維科在馬克西米安的複製下短暫復辟沒有多久就再次被法國人趕出米蘭,隨後不久就被髮法國人俘虜囚禁,直到死也沒有機會再次回到米蘭。
這樣的盧德維科,正如烏利烏說的那樣,就如同一座隨時都會垮掉的破房子,因為支援他信心的內心支柱已經塌陷了。
不過這次事情卻和歷史上有些不同,法國兩國沒有如歷史上那樣雖然已經開戰卻又相互迴避,甚至連米蘭再次被奪,盧德維科後來被法國俘獲,奧地利人也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